君要臣死
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
“九郎……你是如何調動毛利水軍的?你在談判的時候……到底向他開出了怎樣的價碼?”
“如果輸掉此戰,我們會輸掉一切……所以,我把所有能用來押注的東西都押了出去。抵押到了輝元手裡。”
“是你的宇土城嗎?”
“是對我來說比宇土城還要珍貴的東西。”
同一事物,在不同的人眼裡價值或可天差地別。
各取所需,便是交易的基礎。
毛利輝元並非不貪戀領土。然而,他們透過幾代人所獲得的領土如果不能由毛利家的人繼承,縱然領土再多也是給他人做嫁衣。
曾經因為輝元沒有嫡子,太閣有意將自己的養子秀俊後來的秀秋)過繼給自己成為繼承人。如果不是隆景的犧牲……他們毛利家的基業險些被太閣安排的外人接手。
正是因為這段經歷,對於中年得子的毛利輝元來說,嫡子的價值遠勝過領土。
所以……當小西行長請求輝元將前線的最高指揮權交給宇喜多秀家時,輝元也向他索要了他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
只要掌控了小西行長的嫡子兵庫頭,也就等同於掌控了小西行長。只要掌控了對於秀家而言如同隆景之於輝元的行長,那麼便等同於掌控了宇喜多家的少主……
唯有讓他相信,下方權力的物件是可以掌控的,輝元才肯把最高指揮權下放給秀家。
“我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但那時候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如果不能獲得勝利,不僅是兵庫頭,宇土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俎上魚肉。”
面對秀家的質問,行長毫無保留地坦白了那天兩人談判的內容,包括他如何誘導輝元相信自己與秀家的關系就像隆景與輝元一樣親密。不出意外,得知毛利輝元厚顏無恥的要求後,秀家氣得臉色發白,上一個讓他感到如此憤恨的人還是秀秋。
“這簡直荒謬至極!你和他一樣是一方大名,又不是他的家臣,豈有向他交人質的道理?!他身為西軍名義上的統帥,居然像家康對前田家一樣以這種方式逼迫你臣服!!!他算什麼東西?!”
秀家抓起地圖上的毛利家徽,抬起手就要摔個粉碎,卻被行長牢牢扣住了手腕。他望著那雙快要冒出火星的眼睛,強壓著喉嚨裡的哽咽,以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
“如果僅僅是透過表面上的臣服就能換來現在這些東西,倒也不失為一筆劃算的買賣。正因為指揮權被轉移到了你手裡……我們才能帶著西軍走到現在這一步。如果僅僅是以我的尊嚴為代價,這不算什麼……”
行長自詡底線很低。
在他看來……顏面,地位,尊嚴,這些東西只要價格合適,都可以賣出去。
他以為……把家人當作籌碼和上述行為沒有太多區別。
但是……殘酷的事實卻狠狠地戳了他一刀。
自從得知兵庫頭落到清正手裡,他就徹夜難眠,好不容易入睡的那幾次也只會夢到兵庫頭被那個混賬東西虐待的可怕情形。
那個可以親手殺死長子的德川內府,以及明知信長的殘暴,卻依舊將嫡子交出去做人質的黑田官兵衛都是多麼可怕的敵人啊。
“為什麼不告訴我?”
九郎愈發憔悴的面容讓秀家心如刀絞。秀家想要走上前,抱住他,卻在九郎的眼神裡再一次感到了那種熟悉而冰冷的疏離感。
“告訴你,然後呢?你去把你的指揮權交出去,然後求輝元把兵庫頭放回來?”
行長的反應及其冷淡。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和秀家講道理,更沒有什麼顧影自憐的餘裕。他必須用所有的精力去思考該如何救回自己的孩子,然後……把毛利輝元和加藤清正碎屍萬段。
“告訴我兵庫頭的事,讓我和你一起想辦法,不好嗎?說好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的……為什麼每次你都只想讓我獨善其身呢?”
秀家靠近之前,行長強硬地將他推開,定在原地,彷彿再近一些他就要窒息。
“別說傻話了。我自己身上的破事已經夠多,現在就連我的家事你也要管嗎?”
“他是你的孩子,對我來說也等同於我自己的孩子!”
每次都是這樣……一臉認真地說著滿口胡言。
行長一時間不知是該感到可笑還是氣惱。
“你誤會了什麼?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不代表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你的…………”
他咬著牙,始終沒能說出口。就算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那麼多糊塗事,但這在他看來還是太過荒謬,難以啟齒。
誰知下一秒,少主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將他迴避的那個詞親口說了出來。
“把你當作我的妻子,對嗎?如果我告訴你……我確實這樣想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