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能對它造成任何傷害,但至少她令眼前這張血臉成功‘閉嘴’。
至少在血液填補好它之前,它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但比起整個客房此時出現的血臉……
許銜輕的視線有些模糊,眼前的血臉形成重影,讓她幾乎無法明辨它們的確切位置。
能肯定的是很多……
多到哪怕她能有效清理都要耗費不少時間的程度。
血臉粘稠且詭異的觸感攀上許紹青暴露在外的面板,透過身上的衣物隔閡直接與她本人接觸。
力氣脫離的無力感從接觸點愈發明顯。
體力在消失。
血色的銜接絲線在模糊下已經佈滿整個房間。
“呼、哈——”
呼吸間口鼻的吐息已經過分熾熱,就像是血液在體內逐漸升溫,身體已經無法約束住血液彷彿藥離體而出的活躍,帶來的還有缺氧的窒息感和暈眩。
這是她與血臉的對視造成的結果。
噹啷——
卑微犧牲的門把手從血臉中掉落,那張被強制‘閉嘴’的黎先生的血臉在蠕動中復原。還帶著溫度的血液在它的臉上不規則的鼓起,多餘的血液順著臉後的血線滴落。
滴答、滴答——
地上的血液積起一層,血腥的水面在不時滴落的血液下波動。
不過……
先前這裡,有這麼多血液嗎?
理論上除了他們這房間應該容不下其他人才對。
等等!
許銜輕意識到自己的思維盲區,太過混亂的狀態和環境過分干擾思考,如果不是其它的血液,那這越來越多的血臉只能是他們兩人!
不是她的話那就只能是——紹青!
許銜輕屏息,很快分辨出了剛剛的喘息聲並不是只有她和這些掙扎求饒的血臉。
“少頃!”
沒有得到回應。
倒不如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救被幹擾到了這種程度。
乃至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許紹青的情況。
許銜輕咬破舌尖,疼痛感讓視野的暈眩勉強壓下去一點,也就趁著視野在疼痛刺激下清晰的瞬間,她抓起許紹青臂膀,將他按在客房床鋪上。
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自己的體溫太高還是許紹青的狀態實在糟糕,許銜輕感覺許紹青此時的身體涼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