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陽再想爭辯,白浩一下打斷道:“別說了,就這麼定。”
宋東陽喃喃道:“你不懂……”
白浩扶起宋境,看著宋東陽道:“我懂,我一定保證你們都出得去。”
商定之後,幾人分頭行動。白家院中人各自忙碌,很是匆忙,到是誰也顧不得卸了菜的車,由著扔在東後院。
白浩牽著韁繩,道路泥濘,馬車高一下、低一下,晃晃悠悠的向府外駛去。
五丈、四丈、三丈……雨水迎面打在眼睛上,白浩顧不得擦,眼看東側門近在咫尺,馬鞭一揮,恨不得一躍而起。
兩丈、一丈……
“砰”的一聲,大門靜靜關上。白浩緊緊抓住韁繩,迫使馬車停了下來。
幾十人素衣執劍從內院奔出,將白浩宋東陽包圍。白書望騎著馬,緩緩而入,道:“不過兩三個時辰,宋賢侄到是給我白家找了不少事,差點就誤過了你出府的時間。”
宋東陽跳下馬車,摘下鬥笠道:“白掌門客氣了,為了抓我真是煞費苦心!”
“宋東陽,你勾結密語閣在先,殺抽劍派掌門梁錦在後,現在還要劫走除魔族重犯宋境,不抓你怎維護得了正道公義?”
宋東陽憤憤道:“除魔族重犯?武林大會尚未召開,我爹還是武林盟主。”
“哼!”白書望冷笑一下,“武林盟主?你可知道宋家為何遭人滅門?”
雨水順著宋東陽的頭頂落在眉毛、眼睛,順著後頸,落在脖子裡,他渾身早就濕透了,此刻更感到周身寒涼。
白書望看宋東陽不言,繼續道:“因為他早就出賣了除魔一族,與魔道勾結,所以這麼多年來,武林才能維持表面和平,其實內裡早就讓他敗透了。”
“魔道人為何要滅我宋門?”
白書望道:“狗咬狗談不攏,自然要殺人滅口,呵!簡直枉費了正道同仁這麼多年對宋境的擁護!”
宋東陽氣極,咬牙切齒道:“一派胡言!”
白書望道:“宋家滅門你不是也在現場,魔道眾人在或不在,你難道不清楚?”
宋東陽啞然,一時不知從何回答。
“今日我必為正道除害,你與宋境一道留下性命,給各門各派掌門一個交代。”
白浩下了馬車,摘下鬥笠道:“爹!”
看到白浩,白書望瞬間氣得牙根打顫,指著他罵道:“執迷不悟的逆子!”
“爹,就算宋境勾結魔道,你也該當著三門五派,共同呈堂審理此案,怎能把他私自關押在白家地牢?不要一錯再錯,請給宋家一個交代!”白句句依理,不卑不亢。
白書望緩緩拔劍道:“問天問地,問神明問鬼魂,我所做之事無不是為了恪守正道、維護公義,更是維護除魔大派的顏面!”
“爹,若論道義,你可曾問心有愧?”白浩道。
“我……”白書望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做答,“浩兒,我養你二十幾載,教你禮儀廉恥,今日……你若不知輕重一意孤行,我只當……只當沒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