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馬車,安排車夫往前駕去。
謝淮寶一瘸一拐的上了池宴許的馬車。
池宴許的馬車裝飾的很不錯,裡面有吃有喝還有書,墊子很軟,就算趕路一天都不會覺得過於疲乏。
謝淮寶上車後,掀開簾子,對池宴許道:“你不上來嗎?”
“你好好待著吧,我不習慣跟人共乘一輛馬車。”池宴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謝淮寶心裡更得意了,大發慈悲的露出一個笑臉,道:“你早這樣,我們也不會鬧出這麼多誤會。”
“是啊。”池宴許點點頭。
早知道就不跟你們廢話的。
謝淮寶抱著自己的草藥,坐在馬車裡,等著舒舒服服的下山去。
不過很快,就感覺馬車頭往下一沉,他屁股顛了一下,掀開簾子往外看,馬車前頭的兩匹馬兒竟然卸了車子,池宴許敞袖束了起來,前裾別在腰帶裡,踩著馬鐙,被丫鬟扶著上馬。
謝淮寶頓時急了:“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要坐車麼?我騎馬。”池宴許回頭道。
“什麼,你怎麼可以騎馬?”謝淮寶忙問道。
池宴許一笑,道:“因為我會騎馬。”
“你馬車不要了?”謝淮寶不信,這麼好的馬車,他竟然不要了。
池宴許聽到這話,不由一笑,道:“送你了,你扛回家吧,我,多的是。”
“駕!”池宴許一揮馬鞭,棗紅色的馬兒揚起蹄子,朝著山下跑去。
芸兒也騎上了馬,周升本就騎著馬車護衛在一邊,也趨馬跟上。
“噠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在山野小路中。
揚長的風吹起池宴許的墨發,綠野中如風般的影子,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肆意灑脫,無拘無束。
回去後,池宴許回想起此事便樂不可支,覺得自己簡直聰明到了極致,甚至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氣綠了雲子衡,氣白了謝淮寶。
池宴許覺得自己這話似乎還挺工整的。
他立即提筆寫下來,隨後想到了金玉樓,便又拿著筆,給遠在西北的二哥寫了一封信。
說起來真是奇怪,二哥小時候一直想要當一個才高八鬥才華橫溢的文靜美男子,還說要去鹿鳴書院讀書,怎麼最後卻選擇去從軍了?
雖然,他打人確實很疼!
謝淮寶被氣哭了,怎麼會有池宴許這樣的人?
而且他腿扭了,雲子衡的馬車也走遠了,他追不上。
好在,他最後被古鳴寺的小師傅帶回去了,回到山裡又冷又餓又委屈,隨後便看到了謝淮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