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佛祖保佑,佛緣,我剛剛還求了個簽。”常文遠道。
“……”池宴許將手帕裡的燒餅拿出來,咬了一口,吃的津津有味,並沒有搭腔他的話。
常文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是關於科舉的,是關於姻緣的,廟祝說我會在此行遇上我命定之人。”
“哦哦,那恭喜你啊。”池宴許說著又大口咬了一口,“好吃。”
“那我下次還給你帶。”常文遠開心道。
池宴許沒有回答,遠遠的看到了謝淮岸走了過來,腳步不疾不徐,常文遠也意識到了池宴許看向了別處,轉身便看到謝淮岸揹著包袱。
他不由驚訝道:“謝兄打算連夜下山嗎?”
“不是。”謝淮岸淡淡的掃了一眼吃的臉上都是碎屑的池宴許,垂眸道,“我被同窗趕出來了。”
“啊?”常文遠擰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
謝淮岸平日裡高傲得很,從來不會跟人示弱。
常文遠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中冷笑一聲,問道:“你要不住我們那間廂房,跟大家擠擠?”
謝淮岸沒有回答,目光看向池宴許。
池宴許嚥下拉嗓子的燒餅,道:“你不是說去我屋子住嗎?”
常文遠驚訝轉頭,看著池宴許,又轉頭看了一眼謝淮岸,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兩個人一道走遠,他還愣在原地,不敢置信,沒想到謝淮岸竟然是這樣的人。
池宴許成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在平洲城算是轟動一時,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成親之人是何許人也,因為那人是入贅的,成親當日聽說蓋著紅蓋頭,草草的拜了天地便入了洞房,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如今過去了好幾個月,池少爺的夫君還沒有露過面,久而久之便有人傳出池少爺興許根本沒有成親,只是哥兒到了十八歲不成親會被指婚,這麼做只是為了躲避婚事,想要繼續逍遙。
這個事情大家很願意相信,也沒有人出來闢謠過,便越傳越廣。
而謝淮岸不會大搖大擺的說自己入贅池家了,池宴許則是認為,所有人都該知道,他成親的物件是謝淮岸,這還需要說嗎?
常文遠沒想過道貌岸然的謝淮岸,竟然會夜宿他的屋子!
池宴許回到了屋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反問道:“你不怕人說閑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