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嚇得趕忙坐起來,道:“什麼……什麼鳥?”
“就是海東青。”芸兒道,“兩個都出生了。”
池宴許緩了一會,迷濛的大眼睛緩緩回過神來,看著芸兒道:“嗷,海東青,那個鳥蛋。”
“對對,但是我們沒有養過小鳥,不知道怎麼辦。”芸兒愁眉苦臉的。
池宴許道:“如果謝淮岸在,他肯定知道。”
“對對對,謝公子很有學問,他肯定知道。”芸兒瘋狂點頭。
兩個人很快便收拾了一番,朝著鹿鳴書院走去。
天氣晴好,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過集會早已結束,倒是沒了前些日子的熱鬧。
鹿鳴書院外倒是安安靜靜,遠遠就聽見了郎朗的讀書聲,書院後面是一片竹林,伴隨著清泠作響的風吹樹葉聲,格外動聽。
池宴許被書院管事的帶著穿過迴廊,遠處的讀書聲忽然停了下來,遙遙就聽到了夫子叫人起來回答問題的聲音。
“錯了,好好聽別人怎麼回答,謝淮岸,你來說。”夫子叫了謝淮岸的名字。
池宴許心中頗有些自豪,看看,這就是我夫君,未來狀元。
不過半響沒有聽到謝淮岸的回答,夫子又追問了一下,謝淮岸如實答道:“夫子,我不知道。”
“你你……你拿著東西去外面站著,上課魂不守舍的,出去清醒清醒。”夫子怒喝道。
池宴許有些尷尬,怎麼遇上這種事情了?
恰好,他也走到了學堂外。
謝淮岸正好被夫子趕出來,他低垂著腦袋,從木質的臺階上往下,情緒看不出好賴,他意有所感,朝著遠處看來,便見到池宴許等人。
兩個人遙遙相望,池宴許的眼睛總是亮晶晶的,就算這麼遠,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笑意,透著幾分興奮。
他猶豫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幾個人嘲弄的看向自己,不由皺了皺眉,闊步朝著池宴許那邊走去。
身後立即有人報告:“夫子,謝淮岸不服管教,離開了。”
夫子正要發怒,便看到池宴許的背影,忽而冷哼了一聲,繼續上課:“管好自己。”
謝淮岸將池宴許帶到後院的假山旁邊,清澈的溪水從山上引下來,灌進池塘的中,蓮葉葉長出來了,綠油油的十分喜人。
謝淮岸看了一眼他,聲音毫無波瀾:“你來這裡幹什麼?”
“剛剛夫子是不是要罰你,太過分了,不知道你生病了嗎?我這就去找他算賬。”池宴許一副要為他出頭的樣子。
謝淮岸拎著他的衣領,攔住他,沉聲道:“別去了。”
“為什麼?”不滿。
“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