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是我的孩子。”謝淮岸冷冷的回答,“他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
靠。
池宴許反應過來了,那天晚上餓到肚子疼,來的大夫是個廢物,說他有孕了,當時說的是多久來著?
反正肯定在重新遇到謝淮岸之前,無良庸醫,信口雌黃。
難怪謝淮岸最近都不理他了。
破案了。
“何必自欺欺人了?”謝淮寶嘲笑道。
謝淮岸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池宴許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下,道:“你們是在討論我嗎?”
他從拱形門走到小院裡,院子裡栽種著竹子,正好遮掩了池宴許的身影,這裡很適合偷聽。
“你……怎麼在這?”謝淮岸目光冷厲,打量著池宴許身上的穿著,頓時明白過來,“你打算逃走?”
不是打算,是已經逃走又回來了。
池宴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謝淮寶頓時來勁了,指責道:“你來的正好,你告訴我哥,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他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我要打算一下,我跟你哥早就和離了,各自可以婚姻嫁娶都說不上是背叛。”池宴許這話一落,謝淮岸如刀般的目光瞬間投了過來,“還有,我這些年根本就沒有別人,至於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
池宴許瞥了一眼謝淮岸愕然的模樣,不由的埋怨道:“哪裡來的孩子?你找的大夫是個絕世大庸醫,胡說八道,那天晚上我分明是餓得胃疼……”
“我不信,你分明就是……你是個哥兒,這幾年你發熱期是怎麼度過的?”謝淮寶質問道。
池宴許一聽這話,頓時惱了,問道:“這種私密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想要空口套春宮嗎?”
謝淮寶頓時臉上青紅不定。
“我實話告訴你吧,老子我,這些年帶孩子都帶的累死了,哪有時間找男人,而且那些歪瓜裂棗我也看不上,從始至終,我就看上他了。”池宴許揚了一下下巴,沖著謝淮岸那邊眨了一下眼睛。
謝淮寶更加難以接受,怒道:“我不信,你根本配不上他。”
“行了,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且不說你們一直是名義上的兄弟,你一直詆毀我,說我放蕩,那自己必然是潔身自好,十分守男德的咯?”池宴許笑眯眯問道,“那你也是哥兒,情熱期是如何度過的?”
“我……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個封建餘孽,憑什麼拿貞操觀念來綁架我,我跟你不一樣。”謝淮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池宴許點點頭,道:“確實不一樣,寬以待己,嚴已律人。”
謝淮寶被氣的臉色漲紅,沒想到自己竟然吵不過一個古代人,一時啞口無言。
謝淮岸在一旁聽著,原本陰雲密佈的心情,此時豁然開朗,看池宴許氣哼哼吵架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他一如記憶中的那般鮮活有趣,好似這些年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池宴許得意的問道。
謝淮寶正欲開口,謝淮岸一聲令下,道:“來人,把謝掌櫃請出去。”
“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可是親兄弟。”謝淮寶不甘心的喊道,卻架不住兩個侍衛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真有趣,當不了你的正君又想起你們是親兄弟了,這人好奇怪。”池宴許似在跟謝淮岸說話,又似自言自語,池宴許忽然抬頭問他,“你這個親兄弟,以前就這樣的嗎?”
謝淮岸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所以,你發熱期是怎麼度過的?”
“……”池宴許表情有些許空白。
謝淮岸走近他,低垂著眼眸,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他的有些無措的臉,他又湊近問他:“晚上跟我說,可以嗎?”
“……雲馳了,雲馳是不是跑來這裡了?”池宴許趕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