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驚受怕的,體驗不是很好,不過對於謝淮岸來說,倒是興致很好。
從下午折騰到了深夜,池宴許最後一直捂著肚子,一直喊疼,閉著眼睛汗涔涔的小臉煞白,看上去真的難受得厲害。
謝淮岸立即緊張起來,趕緊讓人去叫太醫來。
太醫來之前,謝淮岸還給他擦洗了一番,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池宴許真的是病得厲害了,恍惚間睜開眼睛,似乎還看到了他心急如焚的模樣,耳邊還傳來了他的道歉的聲音,說什麼他倒是沒有聽清楚。
池宴許只是太緊張了,導致胃裡很難受,加上一直沒有吃東西,體力消耗太大。
不過現在這樣的倒是顯得十分脆弱易碎,他緊緊的拽著謝淮岸的手,謝淮岸一直說:“我在,我在,別怕。”
池宴許迷迷糊糊的,聽到太醫來了,太醫恭喜了一番謝淮岸,太醫又走了。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謝淮岸坐在床邊,冷冷的盯著他,睡夢中擔憂的模樣好似不曾出現過,他現在渾身散發著冷意,外面天色還未亮,整個人的臉匿藏在黑暗中,看上去十分不好招惹,比起昨日威脅人時更為可怕。
池宴許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什麼時辰了?”
“那人是誰?”謝淮岸聲音宛如含著冰碴子,不帶一絲溫度。
“誰?”池宴許問道。
謝淮岸又問了句:“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池宴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又揉了揉自己的胃,道了句,“我餓了。”
“那個人是叫雲馳對吧?”謝淮岸不聽他說話,冷冷的問道。
池宴許愣了一下,忙問道:“跟雲馳有什麼關系?不對,你怎麼知道雲馳的?”
“被我說中了,呵。”謝淮岸聲音中帶著戾氣,一字一頓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你想幹什麼?你不許傷害雲馳……”池宴許緊張道,他是不是查到了雲馳的身份。
為了走到權力的巔峰,他會殺了雲馳!
謝淮岸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不會輕易的弄死他,我會一點一點折磨他。”
“謝淮岸,你變態嗎?他是無辜的,他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池宴許頓時著急了,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雲馳的,他只是個孩子,他從床上坐起來,怒道,“你已經泯滅人性了,你還是人嗎?”
謝淮岸聽著他的罵聲,緩緩閉上眼睛,無數的人都這麼罵過他,那些被他抄家的,被他打入大牢的,都無所謂,可是眼前的人不許這麼說他。
謝淮岸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道:“我勸你好好跟我說話。”
“說你大爺的。”池宴許抄起手邊的瓷瓶就砸在他臉上,怒沖沖的要起身穿鞋,不過起猛了,身體又不好,直接摔在了地上。
謝淮岸被人砸了也絲毫不見狼狽,緩緩的擦掉額角上流下來的血,走到他面前,溫柔的將他扶起來,道:“怎麼這麼激動?”
“……”池宴許恨恨的看著他,彷彿在看陌生人。
謝淮岸重新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低聲道:“不是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吃的。”
“我不吃,我絕食!”池宴許憤怒道,隨後又想到了什麼,道,“給我來點好吃的,我要把你家給吃窮。”
謝淮岸不知想到什麼笑了笑,眼底卻不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