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追啊,那個孩子……朕真的很想見見他,這輩子還有機會嗎?”顧胥聲音有些滄桑,又道,“就算九死一生,也有人會護著他的吧?”
那可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無論抱著擁護皇族的心思,還是以後取而代之,那個孩子總該有人護著,不至於死於戰亂中。
顧胥無數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都這麼想著。
謝淮岸立即道:“皇孫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會與陛下相見。”
“只追,一定要找到他。”顧胥無比鄭重的說道,“朕只相信你。”
謝淮岸又跟顧胥說了幾句什麼,保證一定會找到先太子唯一的遺腹子,他才安心的休息。
都說顧胥殘暴無道,上天懲罰他,讓他後繼無人,所以後宮嬪妃一無所出。
謝淮岸在受到帝王器重之後,被要求找到他離家的太子後,才知道,原來帝王是有兒子的,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至於為什麼會離開京城,去了不知道的東邊島嶼,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五年前,皇帝知道太子病逝,只留下了一個遺腹子,從此之後那個皇孫便成了他的心魔。
他本是讓顧連城去找孩子的,結果卻一無所獲。
謝淮岸這兩年成了皇帝的唯一心腹,倒是查出來不少東西,顧連城不是沒有找到那個孩子,而是想要殺了那個孩子,至於結果如何,更細致的東西他便不知道了。
這個顧連城本就跟他水火不容,謝淮岸也找機會削弱了他的勢力。
十五日後要宴請各封地諸侯的世子,謝淮岸覺得宴會比較無趣,不如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池宴許天天被安排在院子裡不許出門,金玉樓倒是很忙,他打小就在京城長大,京中好友也有幾個,之前被雲子衡傳言跟人私奔了,後來發現他高嫁,倒是有不少生出巴結的心思,就連金玉樓落寞的母家也一直找機會想要得到兒子夫家的幫助。
這不,府上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拜見,池宴許不能被人看見,活動的地兒便落在後院這一畝三分地,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十分無聊,整個人還胖了好幾斤。
池宴許晚上終於炸毛了,怒道:“我要出門!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不行,你忘記自己是怎麼答應我的?”尉遲宴禮冷酷的拒絕。
池宴許怒道:“我不是已經被家族趕出去了嗎?我要離開這裡,我要當一個投奔京中親戚的無依無靠的小寡夫!”池宴許說的是《攝政王追夫記》裡面的劇情。
“……”尉遲宴禮一臉看白痴的表情,開啟了請柬。
池宴許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河豚,他生來就是招搖的性子,讓他待在後院不讓出門,便是要他的命。
尉遲宴禮的無視讓他嘗到了寄人籬下的憋悶,後悔自己偷摸跑出來跟在尉遲宴禮的隊伍,就算離家出走,也得單獨出發,實在是失策啊。
請柬是春獵的,是當今聖上組織所有貴族子弟一起參加的齊射比賽,看誰獵到的獵物多,便能得到嘉獎,在謝淮岸出現之前,一直都是顧連城博得魁首,等到這三年,那便是謝淮岸遙遙領先。
池宴許知道了尉遲宴禮拿到的請柬,說的是春獵的事情,頓時更加不開心了,吃飯的時候我食不知味了。
蓉兒給他佈菜,問道:“少爺是不是也想出去轉轉?”
“不想,我就喜歡待在家裡,跟我家雲馳待在一起。”池宴許賭氣說道。
蓉兒笑道:“少爺,你若是想出去,蓉兒有辦法。”
“什麼辦法?”池宴許頓時眼睛亮晶晶的。
蓉兒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可惜少爺根本不想出去,那我的法子便無用武之地了。”
“我想我想,好蓉兒,你快點幫我,我真是要憋死了。”池宴許立即懇求的說道。
“好說,我這幾年學了易容術,你可以換個臉出去。”蓉兒道。
“啊?那我的盛世美顏,豈不是沒有人看到了?”池宴許還有些失望了,自己長得這麼好看,不能被人看到,那豈不是浪費。
當然,這個人主要還是謝淮岸。
蓉兒:“……”
“來吧來吧,給我易個容,我要出門!”池宴許覺得還是出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