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傷心啊,我還以為你在生氣了。”池宴許立即有些開心了,臉上紅撲撲的。
“嗯,很在乎。”謝淮岸不否認。
池宴許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聲道:“原來我們的心都如彼此般,相互靠近著。”
“你好好休息。”謝淮岸笑了笑。
池宴許看著他替自己掖好了被子,其實還有別的話想要問他,可此時此刻好像已經結束了一段話,到此為止便可。
他也覺得困頓,沒什麼精神,有心上人守著,很快便又陷入昏昏沉沉中。
期間他又喝了藥。
但是這郎中的藥似乎根本沒什麼效果,如此吃了三天,池宴許斷斷續續的發燒,高熱,渾身發汗,夜裡還有些……粘人,往謝淮岸懷裡不斷的鑽。
郎中治不好池宴許的病,第五次被叫來的時候便戰戰兢兢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池宴許,解釋道:“聽說南邊得了傳染病,發病者也是如少爺這般,高熱不退。”
“你說什麼胡話了?少爺若是得了傳染病,我們日日與他相處,姑爺天天同他躺在一起,那豈不是早就被傳染了,我們都好好的。”芸兒怒斥道。
郎中擦了擦額角的汗,又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便是,若少爺沒有染上惡疾,那便是……便是……”
“是什麼,你說啊?”芸兒道。
郎中看了一眼謝淮岸,道:“少爺是個哥兒,哥兒成年後,一至兩年內便會迎來發熱期,我想……”
大家都聽懂了,池宴許之前一直說要用謝淮岸的時機到了。
郎中繼續解釋道:“少爺高燒不退的情況,與書中記載相差無幾,若是第一次的話,可能症狀會比較輕,後面……”
謝淮岸之前看過有關哥兒生理知識的書,雖然寫的比較含蓄,但是他都聽懂了,難怪這些日子他晚上總往自己身上蹭,被他撩得渾身是火,可是念在他生病了,便是忍著,夜裡出去吹冷風,消消火。
哥兒會在十八歲之後進入發熱期,也就意味著他身體發育成熟了,可以孕育後代,在此之前,他是不具備懷孕生子的功能的,所以某個傻少爺白喝了半年的苦藥。
屋裡的人散去,只剩謝淮岸和池宴許,他又陷入了發熱的狀態,喃喃囈語著:“好難受,你摸摸我的臉……讓我涼涼……”
“嗯。”謝淮岸伸手。
池宴許立即雙手抱住他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謝淮岸靠近他的嘴唇,在上面親了親,涼涼的嘴唇也讓他得以緩解,可是身體卻更難受了,他不安的扭了扭腰,帶著濃重的鼻音嘟囔道:“我好難受,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你之前答應給我生個孩子的,還記得嗎?”謝淮岸沉沉的眸子比黑夜更黑。
池宴許點點頭,又有些疑惑:“可是我都生病了,你還要……嗎?”
“嗯。”謝淮岸應道。
“你好過分啊。”池宴許憤怒的盯著他,剛剛大夫在時說的話,他沒有聽清,只當謝淮岸獸性大發,要對高熱的自己下手,不過想想好像也挺刺激的,“那來吧。”
謝淮岸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表情依舊冷冷的,可是眼底暗暗藏著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