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之前尚未準備好,自然不會說出去,但是已經準備好了驚喜,那便是一刻都藏不住,趕緊追著問道:“你可以猜猜。”
“……把婚房重新裝飾一番?”謝淮岸配合的猜了一下。
池宴許搖頭,笑道:“那是我們一起住的地方,怎麼算是你的生日驚喜?你再猜。”
“猜不到。”謝淮岸沒有心情繼續跟他玩。
池宴許見他情緒不高,絲毫沒有小別勝新婚的熱情,他都一點不想自己的嗎?
池宴許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啊?”
謝淮岸回頭看他一眼,眼底有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池宴許目光到處轉,轉到他的耳朵上,驚道:“你耳朵出血了,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啊。”
“……還行。”謝淮岸一時無言。
池宴許已經手忙腳亂的去找金瘡藥了,一邊皺眉道:“肯定很疼。”
“嗯。”謝淮岸順著他的話頷首。
轉眼到了套房裡的矮榻上,矮榻也是新置辦的,散發著淡淡的木香,池宴許讓謝淮岸趴在自己的腿上,拿著藥輕輕給他敷上,無比珍重輕柔的樣子,讓他心裡的那股氣消散了一半。
瞧他這不值錢的樣子。
“你剛剛怎麼不開心?”池宴許沒有忘記這事兒。
“你……離開太久了。”謝淮岸低聲道。
池宴許眼睛一亮,道:“你想我了是不是?”
“也……”
“我也想死你了。”池宴許抱住他,將臉貼在他臉上,恨不得天天跟他黏在一起才好,“可是家中事務繁忙,我還要給你準備禮物,就耽擱了一些時日。”
謝淮岸問:“你家在哪裡?”
“南原啊。”池宴許應道。
謝淮岸:“怎麼走?”
池宴許:“南原就在平洲的南面,那邊有一座主城,我家就在那邊。”
“你父母叫什麼名字?”謝淮岸問道。
“啊?這個……”池宴許撓了撓腦袋,目光閃爍。
謝淮岸見狀也沒有繼續問,伸手將他摟進懷裡,道:“以後別走這麼久了,我會找不到你的。”
“不會的。”池宴許笑嘻嘻的說道。
謝淮岸也跟著笑了笑,便聽到他十分不識趣的補了句:“來年你去京城,一去一年,那不是要分開更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