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不走的。”池宴許從高處往下看,表情冷淡。
謝淮寶咬咬牙道:“你跟我哥成親了,怎麼說也不該丟下我,不然你怎麼面對我哥?”
“難道你不知道你哥不是你家人嗎?”池宴許反問道。
謝淮寶頓了一下:“……可是我是他最重要的弟弟,他對我是不一樣的。”
池宴許聽到這話,臉上那股戲弄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斂了起來,看上去有些嚴肅,他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謝淮寶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嗎?是不是沒有這份親情的糾葛,他們會更早看清自己的內心了?
謝淮寶發現顯然變得不開心了,帶著惡意的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你永遠比不上。”
“……”池宴許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謝淮寶這時急了,大喊道:“喂,你把我丟在這裡,不怕我哥怪你嗎?”
回應他的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叢林深處的鳥叫。
太陽落下,群鳥歸巢,森林裡的氣溫降得很快,謝淮寶覺得渾身發冷,恐懼從心底攀升上來。
他竟然丟下自己。
池宴許身手竟然這麼厲害?
他憑什麼丟下自己?他是不是嫉妒自己?
池宴許氣鼓鼓的走了一段路,其實他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打算上來探探路,不過謝淮寶講話這麼氣人,他不打算搭理他。
池宴許打算爬到樹上,晚上在樹上過夜。
就在此時,天空傳來了長鳴聲,巨大的猛禽從天空俯沖下來,看到他便歡樂的撲騰翅膀,池宴許頓時心生歡喜,吹了一聲口哨,大黃便穩穩的落在他對面的樹幹上。
“大黃,你來找我了嗎?”池宴許開開心心的跟它說話。
大黃也很開心,飛起來撲到他的腦袋上,又把他頭發抓的亂糟糟,這鳥兒被訓練的很好,不會抓傷他,只會跟某人一樣欺負他。
池宴許被撲騰的從樹上掉下去,一臉狼狽的時候,謝淮岸一行人,舉著火把便跑了過來。
“許兒,有沒有受傷?”謝淮岸第一個跑到他身邊,仔仔細細的檢查他是否有異樣。
池宴許立即撲到他的懷裡,舉著自己的手道:“破了……”
“疼不疼?”謝淮岸擰眉。
“疼死了。”池宴許委屈巴巴。
謝淮寶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剛剛跟猛漢一樣的池宴許,倒在謝淮岸的懷裡在那撒嬌了,真是個戲精。
他揭穿道:“你那手破的皮,再過一會就要癒合了。”
不過根本沒有人理他。
“我走不動了,你揹我。”池宴許繼續道。
謝淮岸也沒有異議,蹲在他面前,揹他起身,池宴許回頭看了一眼謝淮寶,沖著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