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張大人若是抱有這樣的想法,那平洲肯定很快遭至災殃。”謝淮岸看著張徵也。
張徵也無端覺得背後冒出一股冷意,他忽然下定了決心,知道該寫什麼了,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奏摺,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同時也跟雲州城的州府不斷的交涉,想要他們將傅淮安送回平洲審訊。
不過每一次都被打官腔糊弄過去了。
池宴許這些天也不太開心,整日愁眉苦臉的,他在思考,一思考就發現謝淮岸好像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他問什麼問題的時候,謝淮岸就不告訴他,總是說自己會解決,讓他安心。
這不,他現在垮著個臉,身旁的人還在那看書,好像書比他還好看。
這讓他不由有了些危機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他深思了一下,便覺得自己雖然沒有跟小說裡面一般漠視謝淮岸,可是小說的走向似乎並沒有變化,他硬要往上面湊還是可以湊得上的。
比如李家村的民憤,導致平洲城不保,顧連城提前派人來打探訊息。
至於謝淮寶……他現在有親哥護體,顧連城已經跟他提前見面,雲子衡跟他相處甚歡,這不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嗎?
池宴許勉強擔心了一下自己的未來,忍不住問了句:“你說傅淮安為什麼要殺了李採?”
“嗯,可能知道了他什麼秘密。”謝淮岸放下手中的《沉冤錄》,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傅淮安當日被你羞辱了……”
“我怎麼羞辱他了?”池宴許不服氣道,“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惡毒壞人一樣!”
“那日,你不信他是世子,他看上去……十分受挫,所以他肯定著急回京城,當晚便要走吧,李採那樣子,看上去也想跟他一起走。”謝淮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推測,他從謝家拿不到銀子了,所以想要李採給他拿銀子,李榮家是有銀子的,兩個人在稻田裡相會,其實傅淮安有銀子,帶著李採離開完全可以的。”
“對呀,為什麼要把她給殺了呢?”池宴許完全想不明白。
謝淮岸思索了片刻,道:“興許是……他聽到了什麼秘密。”
池宴許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麼秘密了?”
“可能傅淮安知道了,他是謝家的親生兒子,李採也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世子,臨時反悔了。”謝淮岸推測道。
只有這個可能,若是因為這個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對野鴛鴦茍合的時候,謝家的人也在附近。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還要議論傅淮安的事情?
那裡是往城裡去的路,傅淮安打算離開李家村就算了,那謝家夫夫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是送別傅淮安,還是打算去別的地方?比如別莊。
那殺害李採的幫兇中是不是還有謝家的人?
池宴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若是京城的人一定要保下來傅淮安,我們該怎麼辦?”
“不會的,傅淮安肯定會認罪。”謝淮岸道。
他知道,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他肯定會認罪。
殺人對這些貴族們來說,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可傅淮安卻不想失去世子的身份。
池宴許嘆了一口氣,撐著下巴,心情不是很美麗。
“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謝淮岸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認真端詳了一番,“好像瘦了。”
“吃不下飯。”池宴許道。
謝淮岸正想說什麼,外面便來人通報道:“謝公子求見姑爺,說有關傅淮安的重要事情跟你說,見麼?”
“可以見見。”池宴許回道。
芸兒道:“謝淮寶說只想單獨見姑爺。”
“什麼?”池宴許無語的很,撇了撇嘴巴,道,“那你去見他吧,我就在這待著。”
謝淮岸欲言又止,道:“我去去就回。”
“哼。”池宴許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