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聽他這話,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搭腔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他怎麼這麼壞?”
“所以,我把他玉佩砸了,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池宴許問道。
原來是在給自己做壞事找了個理由啊。
謝淮岸會心一笑,道:“做得對。”
傅淮安怎麼都拼不好自己的玉牌,惡狠狠看來的時候,發現站在一旁的謝淮岸,頓時瞪大了眼睛,道:“是你……你還活著?”
“嗯,我還活著,會活很久。”謝淮岸語調溫和卻透著十二分的冰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人。
我會成為你噩夢一般的存在活著。
傅淮安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人得罪了顧連城,還能活下來,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又看了一眼池宴許,他正站在他身邊,兩個人一起,看上去十分登對。
“容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謝淮岸,很巧。”謝淮岸嘴角微微揚起,對他說完這話,便牽著池宴許離開。
池宴許回頭看一眼傅淮安,他似乎還沒有在恍惚中回過神來。
但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傅淮安從驚天的驚駭中緩緩回神,有些恍惚,心中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卻想不明白。
李採幫他把遺落的玉牌碎撿起來,用手帕包了起來,道:“世子,我相信你。”
“……”傅淮安沉默半響,接了過來,道,“我要回京。”
他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京城至少不會有這種平民把自己踩在腳下。
李採聽到這話頓時激動起來,眼睛冒光,她要跟傅淮安一起去京城。
一旁的李榮則是神不思蜀,擔心著池宴許拿到的賬本,這該如何是好?
鄉間的夜色比平洲城的更好,這裡的視野更加開闊,兩個人躺在小院子裡的躺椅上,謝淮岸在跟他說星象,池宴許忽然指著銀河兩邊的星星,道:“這個我知道,牛郎星和織女星。”
“嗯,很棒。”謝淮岸道。
池宴許覺得他在哄小孩,卻又覺得很受用,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情,問道:“那個傅淮安真是慫的可以,好像有那個玉牌他就是世子,沒有那個東西,他就不是了。”
“……”謝淮岸沉思了片刻,回道,“被家族養廢了,若是家中長輩稍微用點心,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
“若是你,就算被家族放逐,你不會這樣。”池宴許想了想,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噗嗤。”謝淮岸笑道,“你就知道我不會長歪?變成很壞很壞的人?”
池宴許還在那想用什麼來形容謝淮岸,終於想到了一句:“你是淤泥裡長出來的清蓮。”
“多謝誇獎,很受用。”謝淮岸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家人。
池宴許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謝家人,我已經想好了怎麼狠狠地教訓他們,我幫你出氣。”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
謝淮岸笑了笑,道:“不用了,我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