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笑了。”謝淮岸笑著,眼睛彎彎的像是個狐貍。
兩個人隨意聊了一些,等到池宴許坐著輪椅被推回來的時候,謝淮岸已經送別了慕容謙宿,人走了,池宴許也輕鬆了,開開心心的讓謝淮岸坐上輪椅道:“你來試試,太方便了。”
“表哥已經回去了。”謝淮岸說道。
池宴許鬆了一口氣,道:“終於回去了。”
他上去攙扶謝淮岸,讓他坐上輪椅,謝淮岸問道:“你看上去很怕他?”
“小點聲,慕容將軍真是……能止小兒夜啼。”池宴許覺得這話說的不夠生動,應該是能嚇哭小孩,那個小孩就是他自己。
謝淮岸又道:“他看上去還挺好相處的。”
“是嗎?”池宴許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
謝淮岸看他這樣,覺得好笑,道:“剛剛他說,你是怕嫁給他,才來平洲的。”
“我才不要嫁給他,萬一他打我怎麼辦?”池宴許皺著鼻子。
“哦?他還打過你?”謝淮岸問道。
“沒有,不過我看過他打別人,把人牙齒都打掉了,太兇了。”池宴許甩了甩腦袋,不敢細想。
謝淮岸坐在輪椅上,回頭看他一眼,笑道:“像個小傻子。”
“沒錯,他是大傻子!”池宴許贊同的點頭。
池宴許推著他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大黃和擎蒼已經長得很大隻了,看到了他們兩人,就飛了過來,謝淮岸抬起未受傷的胳膊,大黃便停了上來,它歪了歪腦袋,豆豆一樣的眼睛盯著他們看了好久。
“我決定訓練它們倆找人,以後要是我們分開了,它就可以替我們傳遞訊息。”池宴許也想學著他那樣,抬起胳膊等著擎蒼停上來。
擎蒼卻撲騰著翅膀,想要站在他頭上,頭發被它抓的亂七八糟,池宴許立即惱火的讓它走開。
擎蒼是個壞鳥,一直抓他的頭發,把他頭發抓成了雞窩一樣,才發出像是嘲笑一般的叫聲,飛走了。
大黃也叫著應著,兩個鳥好像在嘲笑池宴許。
“它們為什麼欺負我?”池宴許氣壞了,精緻的小少爺變成了潦草小狗,氣呼呼說道,“我可是它們的衣食父母!晚上不給它們吃肉。”
謝淮岸抬頭看他,沒有響應他的話,半響,池宴許才道:“你看我幹嘛?我都被欺負了,你怎麼不說話?”
“你過來。”謝淮岸示意他靠近。
池宴許彎腰湊近他,疑惑道:“幹嘛?”
“頭發亂了。”謝淮岸把他臉前亂糟糟的頭發撫了上去,笑道,“以後幫你訓它們,讓它們聽你的話。”
“嗯嗯,要讓它們會送信,會打獵,會看哨,不能罵我,要罵別人……”池宴許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那你的要求很高。”謝淮岸道。
池宴許想了想,確實有點高。
慕容謙宿去而複返,看到的便是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模樣,心情十分複雜,這麼好的表弟,竟然就成親了,他以前還單純的以為,他會娶表弟了。
“許兒,我忘了正事,這些東西給你。”慕容謙宿送上了一份文書。
池宴許問道:“這是什麼?”
“你之前讓我查的,武安侯的資訊,便是那日來宴會的另一個人,不過我聽說……”慕容謙宿打算說下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道淩厲的目光,心中頓覺危機,立即四下尋找,發現並無他人,倒是看到謝淮岸垂著眸子,臉色不佳,似乎在思考什麼。
池宴許立即接過文書資料,反應過來武安侯是何許人也,便是謝淮岸親生父母家,他道了謝,又問:“多謝表哥,你聽說什麼了?”
“那個……”慕容謙宿撓了撓腦袋,壓低了聲音道,“最新訊息,顧連城回京了,但傅淮安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