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可是欠他一條命,原主就是因為他才被惡霸打死的。
找到謝淮岸的時候,正是午休時間,大家都在吃飯,因為沒了溫如琅,學生們全都聚在了書院吃,又因為沒了溫如琅,大家也都捉襟見肘了起來,同時心裡也慌慌的,這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他該不會不還錢了吧?
謝淮岸帶著謝氏夫夫和謝淮寶到了書院的食堂吃飯,三菜一湯,謝淮寶有些嫌棄的說道:“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謝淮岸準備付錢的手一頓,轉頭看他,道:“既然你們不想吃,那便不吃了吧。”
“要吃的要吃的,我跟你爹早上都沒吃,待會還要走回去了。”謝氏立即說道。
謝淮岸淡淡的瞥了一眼謝淮寶一眼,謝淮寶翻了個大白眼,道:“反正我不吃。”
“三份。”謝淮岸道。
一家四口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著用餐,謝淮寶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雙手環胸,擺著臉色給謝淮岸看,不過謝淮岸卻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謝家夫夫見他只顧悶頭吃飯,絲毫沒有跟他們寒暄的意思,他便是這麼一個冷情冷意的人,養了快二十年,還是跟父母不親。
謝氏吃了一些,便說道:“淮岸啊,是這樣的,現在你弟弟想要做點生意,而且他也快十八了,要準備找夫婿了……”
謝淮岸抬頭,看了一眼謝淮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決定就好。”
“母父,你在說什麼廢話,我不是說我先不成親嗎?”謝淮寶皺眉打斷了打算繼續說話的謝氏。
謝氏捏著筷子,嘀咕道:“我只是……”
“行了,我就說正事,聽說你有三千兩銀子,你根本不需要花這麼多錢,你把銀票都給我,我要去京城做生意。”謝淮寶說的理所當然。
謝淮岸吃飯的手頓了一下,不理解謝淮寶怎麼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他沉冷的眸子打量著謝淮寶,印象裡這個弟弟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之前他的性格雖然也任性有點小脾氣,但是從來不會對父母這麼說話。
謝淮寶被盯得有些惱火,道:“你看什麼?我當初可是為了你,被打得差一點丟了半條命。”
“去京城?”謝淮岸皺眉。
“去京城也是為了你好,日後你肯定要去京城考試,我們也可以提前去給你打點一番。”謝父激動的說道,麻木的眼中第一次散發出激動的光。
謝氏也應和這點頭,道:“日後我們一家四口就能在京城相聚。”
他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去京城,見見自己的親生兒子。
就算不能相認,跟他見一面也是好的。
謝淮寶這一句去京城做生意,立馬點燃了他們的希望。
謝淮岸沉默的看著他們,眉頭皺了起來,漆黑的眸子中染著他們看不懂的神色,冷漠疏離,他問:“為什麼要去京城?”
“當然是……為了把生意做大做強,成為世界首富。”謝淮寶志存高遠。
“那你之前做了生意,賺了多少錢了?”謝淮岸反問道。
“要不是池宴許把我告上衙門,我早就賺錢了。”謝淮寶怒道。
謝淮岸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就是沒有賺錢,甚至是虧錢了?”
“誰說的,我們家現在有一百五十兩銀子,如果我去了京城,天子腳下好賺錢。”謝淮寶不服氣的說道。
古往今來都一樣,起步很重要,在平洲這個小地方,肯定一輩子都賺不到錢。
“你現在是沒有賺到錢,覺得別人斷了你的財路,所以想要換個地方發展,若是你去京城,無依無靠,又有旁人斷了你的財路,你該怎麼辦?”謝淮岸提出問題。
謝淮寶也懵了一下,謝父立即道:“京城貴人多,我們若是入了貴人的眼,肯定會有人照顧我們的。”
“對對對。”謝氏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