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陰沉的看著池宴許,雖然生的比他高半個頭,嬌俏的小少爺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偏偏像是被惡霸欺負的小可憐一樣,追問道:“你之前明明說好的……”
“沒有說好啊,還有……”池宴許覺得他吃癟的樣子格外有趣,決定再逗逗他,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皺眉道,“萬一我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要我們孩子生下來便沒有父親嗎?”
謝淮岸原本又急又氣,現在聽到這話,宛如遭雷劈一般,怔怔的看著他,目光往下。
“所以,別氣我知道嗎?”池宴許拉著他的衣領,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聽上去倒是挺有威懾力的。
謝淮岸在原地站了好久,連錢都忘記還回去了。
池宴許走後,他才反應過來,摸了摸懷裡的銀票,真是燙手山芋。
謝淮岸陰沉著臉走出廂房,便看到池宴許站在樓梯拐角處,他喊他的名字:“池宴許。”
“有事?”池宴許轉頭看他。
謝淮岸還想把錢還給他,不過卻看到他身邊站著常文遠和金玉樓,便沉默了片刻,道:“……沒事。”
常文遠冷著臉看了一眼謝淮岸,金玉樓則是興沖沖的說道:“謝兄,池少爺也同我們一起去竹苑,打算參觀一番我們的藏書閣。”
“哦。”謝淮岸冷漠的應著,腦海裡便是金玉樓之前含羞帶怯的說,就算給池宴許做小也是願意的。
常文遠跟金玉樓又在跟池宴許說話,他眉飛色舞的很感興趣的模樣,顯然也不是很排斥有個小的!
他真的會懷孕嗎?
哥兒是會生孩子的,可是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就有孩子吧。
謝淮岸恨不得立即找個書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神不思蜀的,將自己沒有賣光的書冊全都收了起來。
池宴許邀請他們坐自己的馬車離開,四個人面對面坐在馬車裡,金玉樓一直興致勃勃的說著話,跟池宴許介紹這介紹那的,說他們書院多好多好。
“你說的這麼好,我都不想離開了。”池宴許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可以留下來!我們書院有客房,經常會招待一些訪客。”金玉樓興奮的說道。
常文遠也道:“歡迎之至。”
池宴許看著一直沉默的謝淮岸,問道:“謝兄為什麼一直不開口?”
謝淮岸這才抬頭看他一眼,漆黑的眸中不帶一絲情緒,道:“你喜歡便好。”
“我喜歡啊。”池宴許摸了摸下巴。
常文遠又瞥了一眼謝淮岸,又轉頭看了一眼池宴許,問道:“池少爺,忘記祝賀你新婚,祝你百年好合。”
“還是你說話中聽。”池宴許沖著常文遠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常文遠笑了笑,道:“畢竟我不是那種會背後詛咒你和離的人。”
“誰啊?還咒我和離?”池宴許眉眼頓時壓了下來,眼神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常文遠看了一眼謝淮岸的方向,池宴許也看過去,擰眉問道:“是你?”
常文遠立即解釋道:“不是我說的。”
謝淮岸:“……”
謝淮岸是看出來了,常文遠也想給池宴許做小。
甚至對他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