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節看著相吟這幅模樣心道,怪不得相吟那些女粉都愛泥塑相吟,把自己稱呼為相吟的老公。
以前只見過他對自己粉絲的愛意不知所措時展露過這幅模樣,現在對著自己面紅耳赤的,還讓人……挺有慾望。
方知節腦子裡過了一堆下流的話,但沒說出來,他沒再難為相吟而是道:“想要你也不可能給,牛奶就牛奶吧。”
剛跳舞消耗了方知節的體力,他現在倒是的確挺渴,咕咚咕咚一瓶牛奶就滾下了肚,低頭又看到相吟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彷彿不可置信自己就這樣一口氣把一瓶奶幹了。
方知節心道,眼睛瞪得溜圓,跟貓一樣,還挺好看。
心情不錯,方知節聊天的慾望也上來了,他將空了的奶瓶投了個三分的動作,精準扔進垃圾桶。
“我要提醒過你咱們公司那些勾當,你偏偏不信,今天什麼情況,被送給誰了。”
相吟低下頭,聲音悶悶的說道:“星廣傳媒的王總,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你。”
相吟這對不起三個字給方知節聽爽了,他嘴角勾了起來,笑著嚇唬道:“王總啊……我聽過他的八卦,自己年紀大了身體不行,就喜歡用別的東西。”
“那鮮血淋漓的,你這小身板可受不住。”
方知節看到相吟聽到他這句話打了個顫,他心裡那點惡劣心思被滿足了。而後方知節又彎腰低頭,從下面去看相吟的表情,他見到相吟表情隱忍,下唇被咬進嘴裡,都快要出血了。
方知節有點慌,連忙補救道:“都是道聽途說的,也不一定,況且你要不願意,趙牆還能把你迷倒了送到姓王的床上去?”
相吟道:“我也不知道。”
方知節見相吟不咬自己了,這才鬆了口氣,隨即他又用吊兒郎當的語氣道:“要我說,這破公司就不該待,今天能讓你去陪王總,明天就能讓你去陪張總,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方知節原本是打算吹頭發去的,然後他又聽到相吟說:“我、我不知道。”
方知節扭過頭想問他不知道什麼,然而抬眼和相吟對視的時候卻愣住了。
相吟看起來很無措,很迷茫,他用那雙漂亮的杏仁眼睛看著自己,彷彿是一位沙漠中的旅人,只要給他一點水,就能讓他為自己所用。
這對於方知節這種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也不只是對於方知節,對於任何有掌控欲的人來說,一張白紙任由你作畫的人,誰都不會拒絕。
“怎麼辦。”相吟的後半句是這個。
他說自己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好像是在向自己一樣,用那種完全信任自己的延伸。
方知節再一次壓下自己腦袋裡那些黃色廢料,他看似正經的回答道:“我有辦法讓你擺脫公司,但你做好覺悟了嗎。”
“什麼覺悟?”
“你這種人,做得到跟公司撕破臉嗎。”
——畢竟是拿五千工資就能對公司感天謝地的。
相吟的瞳孔先是縮了一下,彷彿受到了驚嚇,但隨即他又堅定了起來,他道:“我做好準備了,我不想再妥協了。”
方知節順手揉了一把相吟的腦袋,挑挑眉,笑得陽光明媚的說道:“那成,叫聲方哥,哥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