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七座商務車上,相吟在後座上找到了自己的外套,他帶上外套還沒下車,就被韓餘白堵住了。
韓餘白將車門一關,冷冷的看著相吟。
不安的情緒在發酵著,相吟道:“有事嗎。”
“我上次對你的警告看來還是不夠。”
相吟往後縮了縮,但身後就是車身,他退無可退。
“楊天琪,時硯,還有我那個舅舅,看著他們都為你鞍前馬後,你心裡是不是很得意啊。”
相吟辯駁道:“我沒有。”
“你沒有?那跟楊天琪網戀的不是你?解說結束,迫不及待跟時硯親嘴的不是你?”
相吟警惕又帶著點憤怒的瞪著韓餘白。
韓餘白覺得這生機勃勃的眼睛,真是好看。
他將人堵到角落,伸出手捏住了相吟的臉頰。
相吟的臉頰兩側是肉肉的,但因為太陽xue很飽滿,所以臉頰這點肉看起來並不胖,反而帶著點年輕的可愛。
韓餘白的大手能將相吟的整張臉都包裹住,現在只是用了兩根手指,就把相吟捏的嘴巴嘟了起來。
相吟立刻警惕的要捂住嘴,卻聽到韓餘白一聲冷笑:“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你這張嘴都不知道親了多少人,你以為我看得上?”
韓餘白用審視貨物的眼神,將相吟的嘴掃了一遍,又用手指左右撥了撥。
“看著紅彤彤的,其實不知道有多髒。”韓餘白冷冰冰又無情的罵道。
相吟的眼裡像是著了火,他用力的將兩隻手抵在了韓餘白的胸膛上,然後奮力一推。
韓餘白被推得坐在了商務車的後座上,有些懵的看著相吟。
他似乎沒料到自己能被推開,沒料到相吟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這麼大。
相吟已經逃到了車門邊上,他對著韓餘白罵道:“髒了你還要碰,你才是最髒的!”
說完,相吟拉開車門,抱著外套,匆匆跑走了。
韓餘白坐在車上,沒去追相吟。
他只是愣愣的坐著,感受著手上殘存的觸感,目光更加的幽深深邃。
他和尋常人的倫理觀不太一樣,或者說,他天生就比旁邊更加無情。
本質上講,他比楊天琪還要壞,楊天琪是做了壞事,並且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心裡心虛,偷偷摸摸的。
韓餘白是天生便沒有那根好壞的神經,讓他覺得舒服的事,他想做就做了,哪怕是用不好的手段去威脅,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格外的坦蕩。
韓餘白摸了摸自己胸膛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沉默著下了車。
而一路小跑的相吟正好遇到了回來的時硯,撞進時硯的懷裡之後,時硯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相吟覺得此刻讓韓餘白和時硯對上不是好事,時硯不可能把韓餘白從隊伍中踢走,也就是對韓餘白做一些無用的心理教育。
——要是對韓餘白做心理教育有用,那原劇情中時硯自己就不會倒黴了。
相吟略一思索,露出一個笑容道:“沒人欺負我,我去車上拿了個外套。”
時硯摸了摸相吟胳膊的溫度,問道:“是不是冷了,等會我去給你倒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