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反應過來的時硯,又一次推開了相吟,他轉頭進了自己的臥室,把門反鎖了。
相吟敲了好一會兒的門,語氣焦急道:“時硯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你不要把門關起來。”
門那邊傳來時硯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彷彿極力控制自己,讓自己音調聽起來正常。
“我沒事,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就行了,你去休息吧,乖乖的。”
相吟此時並不乖,反而像是專門和時硯作對的小壞蛋,他道:“時硯哥,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你和我,我們一起解決不行嗎。”
“時硯哥開開門呀,別把我鎖在外面,我害怕。”
相吟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可憐,他像是被拋棄的幼獸一樣發出了嗚咽,但時硯卻知道自己此時開門的下場,於是他狠下心就是不開門。
相吟見這樣不管用,直接下樓了。
時硯聽到外面沒了聲響,稍微放下心,這其中,似乎改摻著一點失望。
沒了相吟,他就開始自己解決,著急的松開皮帶。
在他半迷半醒的時候,他忽然聽到鎖孔轉動的聲音,正痴迷的動作一下子就僵硬了,人也呆呆的失去了思考。
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死亡了。
時硯和相吟對視一眼,他覺得自己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從前他在相吟面前的形象,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現在直接變成了急色的惡心男人。
時硯真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在一開始的震驚,到發現無可挽救之後,他幹脆就擺爛了。
然而相吟卻沒有如同他預料的那樣,露出厭惡的眼神,反而是如同被地獄使者送上來的小惡魔,靠近墮落的人們,用言語和行動誘惑著淺薄無知的人類。
相吟還帶著他那頂假發,眼角畫了一顆淚痣,讓他溫和漂亮的容貌多了幾分豔麗,尤其是,他的眼睛還帶著笑意。
“時硯哥,你怎麼一個人偷偷做這種事呀。”
相吟這時候已經兩隻手撐在地上,臉頰和時硯的臉頰貼在了一起。
他在時硯的耳邊說:“我可以幫你的呀。”
…………
時硯清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窗簾沒有拉上,所以時硯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混亂的臥室,和床上同眠的小相。
小相把自己整理的很好,假發摘掉了,妝卸了,除了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似乎沒什麼能證明昨天發生了什麼。
但回籠的斷斷續續的記憶,還是讓時硯羞愧的說不出話。
他記得都已經結束了,被弄髒的相吟已經出去卸妝洗澡了,他還鬼使神差跟了上去,結果在相吟淋浴的時候,他還推開浴室門進去,在浴室裡……
時硯抓著自己的頭發,無聲的崩潰,等他情緒稍微控制好後,時硯拉上了窗簾,屋裡又陷入了黑暗。
他一邊機械的做著早餐,一邊想著眼下這樣的局面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