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群心裡想的是就算不殺高枕,也要套他麻袋打一頓才能平息他心頭之憤。
但周泊群不想再惹惱相吟了,所以他道了句:“好,我聽陛下的。”
相吟叉腰道:“以後也聽我的話?”
“嗯。”
“那坐到桌子那去。”
“陛下?”
相吟握緊了拳頭,在周泊群面前揮舞了兩下道:“剛剛說聽話,現在就不聽話了?”
周泊群無奈,只能坐到了桌子上。
“把眼睛閉起來。”相吟又道。
周泊群不是個蠢人,他大概猜到了陛下要做什麼,他的情感與理智在腦海中交鋒,一個說親兩下怎麼了,高枕都親了那麼多了,你不能親嗎,更何況。另外一個說,你真虛偽,明明就對陛下抱有那種心思,偏偏還裝的潔身自好,以為自己是什麼割肉喂鷹的大聖人嗎。
相吟嘖了一聲道:“又不聽話,你說的話一點都不作數。”
周泊群咬了咬牙道:“好。”
他放縱一般的閉上了眼睛,心道,就這一次,就一次。
他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陛下的親,反而等到的是毛筆在他臉上劃過的觸覺。
他的毛筆是畢竟硬的狼毫,接觸在臉上是紮紮的,癢癢的。
他聞到了墨水的味道。
一時間,周泊群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他實在是有點自作聰明瞭,陛下根本就沒有要親他的意思,只是拿筆在他臉上畫著玩。
好像……畫了只烏龜?
陛下也是,懲罰人的辦法實在是太小孩兒氣。
他正這樣想著,忽然就腿上有了點重量,陛下坐上來了,湊的近,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便飄了進來。
一時間,周泊群呼吸粗重了起來。
然後,他的唇上猛的有了濕熱溫軟的感覺。
然後是格外有技巧的嬉戲,撬開他的牙關,尋找他的舌頭。
陛下的親,也像他這個人,帶著點找樂子的童趣,覺得好玩,便嘬兩下,累了就換地方玩,沒什麼章法,卻渾然天成。
然後周泊群就面臨了和剛才一樣的困境,但每當他要說話,相吟就會咬他一下,堵住他的嘴。
周泊群的睫毛顫抖不已,他費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胳膊,才讓自己沒有對相吟做出過分的事。
他放縱了自己,也放縱了相吟,任由相吟坐在自己腿上玩親親。
半晌,他忽然聽到相吟的笑聲,那笑聲中帶著點玩味道:“周愛卿,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
“以後我要做什麼,乖乖聽話,別再做多餘的反抗,知道嗎。”
周泊群一時之間被說的臉上湧出紅暈,耳朵也紅的像是要滴血。
但他從小以來養成的三觀還是在逼著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