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吟有些詫異的問道:“師弟,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成了百花宗的弟子啦?”
赫連絕在從天照門出來之後,迷茫了一段時間。
他報複池漪的計劃落空了,他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驟然脫離天照門上課修煉的節奏,他在凡人的城鎮裡住了好久都不知道做什麼。
凡人們總是忙忙碌碌的,一輩子只有百年光陰,對於那些渡劫大能而言,不過是閉關一場的時間。
對於曾經是大乘期的赫連絕而言,他看著凡人,就像在看螞蟻。
他們很勤勞的活著,但就如同白駒過隙,沒有意義。
赫連絕是個粗人,他其實不大愛考慮那些情啊意義啊的。
只不過他沒什麼事幹了,也有些頹廢,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
他開啟二樓的窗戶,觀察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然後他便看到那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蠢師兄,在街上閑逛。
他看起來真有生命力,對什麼都很好奇。
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又吃又拿。
赫連絕不由得笑了出來,腦袋枕在胳膊上,眼睛跟著相吟而移動。
真好啊,他這位蠢師兄大概就不會去想人生啊,意義啊之類的事情。
對他而言每天都是有意思的。
從前他覺得蠢,如今卻覺得,或許這樣活著才有意思,大智便是大愚,看得太通透,反而沒意思。
當他這個蠢師兄走的太遠了,快要離開他的視線時,赫連絕心中忽然生出強烈的不捨。
他不想要分離,不想要蠢師兄離開自己的視線。
然後,他便聽說了三年一度的比武,然後拜入了百花宗的門下。
在比武上,大概能再見蠢師兄一面。
見了面有什麼意義呢,池漪絕對不會放人,赫連絕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但他就是想那麼幹。
“天照門那個全是男人的地方,哪裡比得上溫香暖玉的百花宗。”赫連絕冷哼一聲道。
相吟聽到這句,便好奇的湊了過去問道:“師弟,你是不是到百花宗找道侶來了。”
赫連絕眼神複雜的看著相吟,嘴角勾了勾道:“還算你聰明。”
然後赫連絕便看到他的蠢師兄忍不住仰起了驕傲的下巴,像是隻等待誇獎的小公雞。
“師弟你是要找到道侶之後,再回天照門嗎,現在山頭上只有我一個人了,只有師尊能和我說話,我好無聊。”
赫連絕喉頭一哽道:“等我找到道侶再說吧。”
“好,那師弟你快點找,等你回去了,我送給你一個我最喜歡儲物袋,給你的道侶也送一個。”
赫連絕嫌棄道:“誰要你那破東西,我有儲物戒指的。”
相吟便顯得有些侷促了,他道:“好、好吧,那我再看看。”
赫連絕舔了舔有些幹的唇,轉移話題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來參加比武,是來捱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