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箱子裡一看,發現裡面堆滿了各種收鬼的法寶,符紙、桃木劍、雞血藤啥的,看得出來無根道人也很心疼,我們各自選了一枚防身的符篆護身符,然後又拿了兩罐雞血藤,詢問了無根道人用法之後,便不敢耽擱,迅速離開紙紮店!
走之前,我從兜裡掏出了三千塊現金放在了門口櫃檯上,這些錢一是感謝無根道人為我們指點迷津,二是感謝他贈送的法寶,我看得出這些法寶來之不易,只可惜我們身上有案子不敢去銀行取錢,不然肯定會多給一點。
正值白天,我們不敢在街上亂走,只能打聽了下我們的事,發現事情已經上升到了極端,警方已經正式通緝了,他們查到了我跟董大寶的資料,我看到街頭上甚至貼了我跟董大寶的照片,本地網路公眾號上也發了新聞,不但上傳了我跟董大寶的照片,還公佈了我們的地址,可以說我跟董大寶已經徹底淪為了逃犯。
縣城的某個角落,我戴著口罩鴨舌帽低聲問董大寶:“老劉不知去向,我們只能從黃清玲身上查起。”
董大寶點頭道:“看來還需要再去一趟漁村,打聽一下黃清玲跟黃志遠鬧翻後去了什麼地方。”
到了傍晚,我們徒步走出了縣城邊緣,然後去城郊的二手市場買了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摯的朝著漁村趕去,到了村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好在夏日炎熱,村民們都在村裡乘涼。
我們撒謊說我們是鎮上勞動局的,想了解一下黃志遠的家庭情況,村民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有的說黃志遠就是村裡的大賴子,整天不學好,前陣子幹了缺德事早跑沒影了。
我知道他們說的缺德事就是黃志遠在江邊看到棄嬰不管還拿走了襁褓裡的東西,導致嬰兒被溺死的事,當即又問他們知不知道黃志遠家人的下落。
有人說黃志遠的妻子和女兒幾年前早就跑了,根本沒人知道在哪裡,有的又說黃清玲嫁到外地去了,根本就沒回來過,總之眾說紛紜,扯了半天我們才找到村裡黃志遠家的一個親戚,從他口中我們才得知兩年前,黃清玲帶著自己的母親就搬走了,搬走之後就沒回來過。
董大寶問他知不知道黃清玲的地址,那親戚猶豫了半晌才道:“她們其實就住在縣城外的城鄉結合部,清玲這孩子不學好,我聽說在城裡做什麼ktv小姐,你們要找黃志遠可以去那兒找找,興許她會知道。”
黃清玲是ktv的小姐?
我很驚訝,忽然就想起她假扮小雯的那天各種搔首弄姿,現在回想起來她一言一行確實像個失足少女。
拿到地址後,我們不再停留,匆匆忙忙的又趕去了城鄉結合部,這地方正面臨拆遷,聽說要在這兒修建高速公路,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但也有不少釘子戶留了下來。
城鄉集合部里人家戶多,我們找了一圈根本沒找到人,轉悠了半天才看到一個老頭坐在一棵大槐樹下正在納涼,我急忙捏起一支菸走過去遞給老頭,然後問道:“大爺,找你打聽點事唄!”
老頭把煙卡在了耳朵上,然後拿出自己的煙桿啪嗒啪嗒抽了兩口才道:“什麼事啊?”
我輕聲道:“大爺,我想問問黃清玲家住哪裡。”
大爺指著最後面一排的簡陋小樓房道:“從那裡直走,進去就看到,她們娘倆都住在那兒,你們三個是黃家閨女的同事啊?”
我剛想說是,但話沒出口忽然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我跟董大寶明明就兩個人啊,老頭為什麼說我們是三個?
當即我急忙轉身看向後面,只見空蕩蕩一片根本沒有人影,哪他媽來的第三個人啊?
難道是老頭老眼昏花看錯了?
董大寶瞪著眼珠子道:“大爺,我們就兩個人啊?”
老頭一愣,指著我們空蕩蕩的後面道:“這小姑娘不是跟著你們來的嗎?”
刷!
我再次回頭,只見後面依然是空蕩蕩的一片,根本沒有什麼小姑娘,老頭卻又開口喊:“哎,小姑娘你別走啊,你們不是一起的啊?”
臥槽!
聽了這話,我跟董大寶對視一眼,臉色頓時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