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二點。
陽光靜靜從拱形窗子裡灑進教堂,給潔白的禮堂灑上淡淡的金色光暈。
聖潔華麗的婚禮大廳裡,森澤一夫不安的在森澤櫻面前踱著步。
“櫻,他們還沒來。”
一夫無語的攤開手,“是沈悠說我和萌萌今天必須結婚的,好方便他們抓住那個冥河水母,一勞永逸的。”
“但是現在他們人呢?”
“還有半個小時儀式就開始了,人員怎麼佈置?保鏢安排在哪裡?狙擊手怎麼安排?”
“這一堆事根本沒人管——沈悠他們全都不見了!”
無語的抓住自己的頭髮,一夫滿臉懊惱道:
“我昨天就不該信他們把賓客請來,我就不該因為這幾個不靠譜的傢伙,賭上一輩子的幸福,我特麼真傻!”
森澤一夫已經處在崩潰邊緣。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冷靜的人,直到昨天那場致命的邀請,差點發生在劉萌萌上。
他當時無比憤怒,發誓要宰了那個冥河水母。
然而,他呼叫了父親的關係,徹查了一整夜,卻一無所獲。
而現在,他最指望的強力盟友,又來了個人間蒸發。
森澤一夫開始是怒不可遏,可後來這憤怒開始冷卻,變質,最終徹底轉成了恐懼——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張“黑月昭昭,婚禮變葬禮”的信紙,簡直已經快瘋了……
想到劉萌萌可能因為輕信沈悠洛清寒而丟掉性命,他整個人就止不住的發抖,後悔的想要大叫。
“要不,我現在宣佈終止婚禮吧?”
森澤一夫突然靈光一現的拍了拍腦袋。
“丟臉就丟臉,婚可以不結,命得保住,我可以對來賓一一道歉,只要萌萌能活著,我什麼都可以做!”
“對!”
“就這麼幹,我現在去通知大家,取消婚禮……”
“哥哥!”
櫻拉住已經徹底亂掉分寸的一夫:“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一下?”
一夫甩開她,咆哮起來:“沈悠洛清寒她們這麼不靠譜,我怎麼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櫻一把按住一夫的肩,沉聲道:
“看著我。”
一夫一愣,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告訴你一件事。”
櫻沉聲道:
“沈悠和洛清寒,是整個黑道上最靠譜的人,沒有之一。”
森澤櫻的眼神裡都是不容置疑的神采——
她真的相信這兩個人。
因為她非常清楚,這兩個人曾經面對比這艱難的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