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諒……就算你再想替夏天報仇,可是……可是她終究是沒有受到侵害啊……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回去好好跟溫昭翰說……他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求你了……”
她連滾帶爬的朝周子諒爬過去,似乎因為從小到大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所以她的拳頭捏的很緊,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裡滴落。
她怕了半晌,終於摸索著來到周子諒身邊,她雙手抱住他的腿,許是因為害怕,所以哭著哀求他:“子諒……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惱怒,我求你放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啊……”
面前這個人,這張臉,在他面前,從小到大都是傲氣凌神的模樣。
但即便是此刻這樣悽慘,這樣苦苦哀求,還是喚不起周子諒任何同情,他臉上的表情忽然陰沉的瞬間,抬腳便將童言踢了出去。
童言重重地往後跌去,掌心在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了血痕。
她看了一眼受傷的手,不可置信的望向周子諒。從前,他再怎麼生氣,也從未對她發過這麼大的怒氣。更不曾讓她受傷,可這一次……
因為夏天,他用如此冰冷仇視的眼神看她,甚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
對他來說,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她所付出的一切不重要,她同他一起去澳洲求學所經歷的那幾年也不重要。
他唯一能記住的只有夏天,只有她犯過的錯。以及她現在是那個,傷害了他愛的女人的人的妻子!
童言顫顫巍巍的看著他,惶恐到連哭泣都停止了。周子諒陰沉的表情,嗜血的眸子,與從前的冷漠不同,他似乎是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人。
“子諒……”
周子諒寒聲:“上個月十七號,你做了些什麼?見了什麼人?”
童言愣住,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可還是迅速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不等她開口,周子諒便替她將她當日的行程說了出來。
“你那天去了希爾頓,以談合同的名義去見客戶。但實際上你是去希爾頓見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個人曾經替你父親辦過事,他叫王豔林。”
兩張照片被扔在她面前,一張是她出入希爾頓的照片,另一張是另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進出酒店的照片。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童言哭著搖頭:“我沒有,我那天去希爾頓真的是見客戶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客戶為我作證!你說的那個什麼王豔林,我根本沒見過,也不認識……”
周子諒猛然將另外幾張照片扔過去,那是一張收款資料,收款人顯示的是王豔林,匯款方是某化妝品公司的官方賬號,而經他徹查,那個化妝品公司,早在一年前,童言就已經是其公司的大股東。
童言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一幕。
她像是傻了一般拿著資料單看了又看,最後她猛然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絕對不會給他拿錢的。我沒有必要這麼做,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真是的茫然,莫名其妙說這個人是她父親的手下。莫名其妙的拿出資料單,她只不過是去希爾頓見了客戶,旋即化妝品公司那邊讓她簽字,同意投資一個新產品。
她什麼也不知道,就簽字了。
不明白為什麼去些事情會跟周子諒的怒氣牽扯到一起!
周子諒冷冷看著她,眼底的光一寸寸冰冷下去,寒光乍現,幾乎瞬間就泯滅一切,他說:“夏天和她母親出了車禍,肇事的司機叫王豔林。他只和你有過見面的機會,他卡上來歷不明的資金也是和你有關的賬戶轉過去的,王豔林曾經是你父親的手下,你恨夏天,你想讓她死,諸如此類的證據連在一起,童言,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解釋夏天出車禍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童言傻傻的看著他就這樣把這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來,細節都做的如此清楚,就只為了陷害她?
她來不及多想,有一心碎的瞬間,眼淚便無端湧了出來,她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夏天要離開……”
她哭的無助心碎,最後再次緩緩朝著周子諒爬過去,抱著他的腿,哀求:“你給我時間,我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狠心的人,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相信我的……”
她抱著周子諒的腿,聲淚俱下,抽氣到幾乎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子諒我求你,你別這樣,你放了我,我一定可以查出到底是誰做的,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我求你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