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是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也只是一個下人,既然主人家已經發話了,自然還是應該聰明一些。
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插手的便不要插手。
夏天拿上桌面的那一杯參茶,很滾燙的溫度。刺激的指端十分暖暖的,她喝了一口參茶,手不自覺的撫上肚子。
片刻後趙阿姨又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說:“對了,我們老家那邊有個醫生,是個中醫生。我看你嘔吐得厲害,連東西都吃不下,他的中藥效果很好,要不然哪天我……”
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夏天還在茫然。突然就發現趙阿姨的臉色都變了,趙阿姨低下頭,叫了一聲:“周先生,你回來了……”
只這一聲,夏天臉色都變了。
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心裡卻止不住顫慄。
大概因為心虛,夏天根本不敢看他。慌亂的放下手裡的參茶,轉身便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周子諒已經大步走過來,在她關上門的瞬間,抵住了門板。夏天用力推了推,根本推不動他。
所以她只好說:“你有什麼需要的就找張阿姨,我累了,我要休息。”
周子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問:“你哪裡不舒服?”
夏天低頭說:“沒哪不舒服,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有點著涼了,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這樣開,我要休息。”
周子諒依舊抵著門板不肯離開,他死死地瞪著她半晌。最後乾脆直接推開門,衝進她的臥室裡面,去拉她的抽屜,翻著裡面的東西。
那些抽屜裡都是她的私人物品,還有些女孩子的用品。
夏天只覺得又惱又怒,上前一把將他推開:“你幹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周子諒看了她半晌,他眼底或暗或明的彷彿沼澤一般。
“夏天。”他彷彿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我最近發生的事情你都清楚的看到了,我已經很痛苦了,你能不能別在打擾我了?”
周子諒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是關於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夏天很慌亂的將自己的抽屜全部關上,又將桌面上放著的藥品全部收起來。她用這種沉默抗拒他的問題,不肯正面回答他。
他直接上前去拉她的手:“你不是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夏天有些煩躁的甩開,“我不去醫院,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什麼事也沒有!你別再煩我了行不行?”
“你告訴我,你哪不舒服?”
“女人的一些通病,跟你說不清楚。”
“那你為什麼不敢跟我去醫院?”
“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幹嘛要去!”
周子諒緊緊鉗制住她的手,目光如炬:“不要瞞著我,我已經猜到了。”
夏天用力捏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嵌進掌心裡。隱隱的痛,卻讓她此刻格外清醒。她終於再一次嚐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嚐到了報應。
她喉嚨一緊,只覺得那種熟悉的噁心感又湧上來,她本能的想要捂住嘴唇乾嘔。可是礙於周子諒在,又硬生生將這種不適感壓下去。
她聲線很冷:“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什麼也沒有,你出去!”
周子諒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依舊固執:“如果你今天不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就別想讓我離開你的房間。”
夏天一直低著頭沉默,她試圖以這種沉默來抗拒他。周子諒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乾脆將她往身後的床上一推,整個人欺壓上去,夏天奮力掙扎,可是抵不過他的力道。
他在她的唇上狠狠吸吮,手從她的衣襬下探進去。觸到了她胸前的柔軟,夏天感覺自己就是一條魚,眼睜睜看著他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將自己凌遲。
他的呼吸間夾雜著某種痛楚,更深的吻住她,狂風暴雨般的氣息將她侵襲。夏天整個人都狠狠的顫抖起來,她掙不開他,可是一著急便更覺得難受。
直到周子諒的唇一路下滑到她的脖頸之上,夏天喉嚨一緊,本能的捂住嘴唇要吐。周子諒才鬆開她,夏天反身起來,捂著嘴唇,急匆匆的衝進了洗手間。
她的鼻尖全都是周子諒的味道,嘴唇紅腫,脖頸之上也有他剛剛留下的刺眼的紅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