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做了什麼,可想而知。
於是有不少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她,看戲的,厭惡的,獵奇的,譏諷的,各色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現在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禮服,在白色燈光的襯托下,面板幾乎白到半透明,紅唇膚白髮黑。
夏天很尷尬的回身,周子諒已經大步來到她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帶著她回到場地中央,將夏天一把拉進。夏天因為這力道猝不及防的撲過去,差點撞在他懷裡,腳下的步伐也亂了,調整了好幾步才重新找回步子。
輕柔的音樂響起,周子諒帶著夏天開始跳今日宴會的第一支舞。
這種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不管是祝福還是鄙夷。他們都是場上最耀眼的一對,拋去成見不說,他們確實是很般配的一對。
“沒有我的允許,宴會也還沒結束,你就想跑了。”
他的手摟在她的腰間,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因為夏天穿了十厘米高跟鞋,兩個人身高差距變得很小。他只要輕輕湊上去,就可以聞到夏天的額頭。
“剛剛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全當沒聽見是嗎?”夏天根本不抬頭看他。
周子諒說:“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裡,但讓我遠離你,我永遠也做不到。”
夏天幾乎所有的脾氣和耐心都被他磨得一乾二淨,此刻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漿糊,再也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全由著他胡來。
她目光略微一掃,便看見不遠處獨坐在一旁的童言:“你的老朋友也來了,你不要跟他敘敘舊嗎?你離開之前對童言做了那樣的事,她居然還肯給面子來見你,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
偉大到讓她驚訝,錯愕。
周子諒都已經對她那樣了,她居然還能單方面表示對周子諒的愛嗎?
儘管如今她已經是溫昭翰的妻子,人就不掩飾對周子諒的愛。無論如何,她希望自己不會變成這樣的人。她不會愛周子諒,也一輩子不會原諒他。
周子諒眉眼很淡,但目光從未離開過夏天:“她不是什麼善類,那件事,權當給她的一個警告。”
夏天輕笑,她是不是應該慶幸現在周子諒愛她。他的愛變成了一個籌碼,可以讓她和他談條件,周子諒也不會再傷害她。
否則,如果是從前的那個周子諒,她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
“那你和溫昭翰呢?”夏天似乎好奇,所以隨口一問。“你不是說你們之間的鬥爭從未停止過,現在你回來了,他應該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用你在乎的人或事威脅你吧。”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次的事!
冰涼的空氣,廢棄的倉庫,鼻腔裡的灰塵。以及男人絕情的聲音和放肆的動作,那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雖然早就知道溫昭翰不是什麼善類,但他和周子諒兩個人走在一起。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效應,他們兩個人的狠戾,不相上下。
周子諒目光十分真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傷害到你!”
過去,是他沒有意識到夏天在她心裡的重要性。所以才會讓那件事發生,而現在不一樣。他會以一級防備的姿態面對溫昭翰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要進擊,他不介意第二次和他鬥。
一個人到底要恨另一個人到什麼程度,才會在兩敗俱傷之後,仍舊不肯放下心中的執念。
“我不需要你保護,顧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