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諒說:“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我相信以後你的想法會改變,你一定會愛上我。”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愛你。”夏天忽的轉過身子,十分嚴肅的看著他。“周子諒,你現在這樣……是因為我之前跟你說的不夠清楚嗎。我不愛你,也不會愛你,我的心裡只有子瑜一個人。哪怕你把我身邊所有在乎的人全部拿來威脅我,結果還是一樣的。我原本不想恨你,但你三番兩次威脅我,和從前逼我去接近子瑜的做法有什麼不一樣?”
她一口氣說出諸多話,咬著唇輕輕搖頭。
“對你,我早就心寒了。你要是真的愛我,就應該讓我保留最後一絲尊嚴。支援我做的決定,而不是強迫我,滿足你自己的私慾!”
嗤的一聲,周子諒將車猛地停下。
他眉梢一揚,唇角凝笑:“那我該怎麼辦呢?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思念你,我想放手。可我做不到,你一直不肯接受我,一直拒絕我,無非就是因為周子瑜。但是他已經死了,你要為了他恨我一輩子嗎?”
夏天眼眶潮熱,看他許久,說:“是啊,我會恨你一輩子。”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你?”她想笑,眼淚卻在瞬間湧上來。“除非你死了,除非你把安炫和子瑜還給我,這一點你我都清楚,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命抵命。”
她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水,譏梟的望向他:“你以為一年前在雪地裡你放血用自己的生死,換取一個獲救的機會我就會感激你?你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我恨不得你在那個時候就死了,子瑜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死,憑什麼活著的那個人是你?”
周子諒看向她的眼睛,同她微惱的目光相觸,如水般的目光碰觸,彷彿如風般清冷不經意,她冷冷移開視線。
拋開昏迷這一年多以來,這是他醒來後。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周子諒凝在唇邊的笑意徹底僵硬了。
“要讓你失望了,除了我的命,除了讓我離你遠點,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夏天干脆不看他,伸手準備開車門直接下車。結果忘記他剛剛鎖了車門,所以她立馬回身準備去解鎖,但一俯身就被周子諒抓住手腕。
她瞪了他一眼。
周子諒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甚至得寸進尺的用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你想下車也可以,讓我送你回去。不然咱們倆今天就在這耗著,反正以我們倆現在這種姿勢,隨便一張照片爆出去,都會被人曲解,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就這樣耗著。”
夏天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但掙扎不動,反倒是他放在她腰間的手隔著薄薄的衣衫,炙熱的溫度快要將她融化。
她忍無可忍,幾乎是咬著牙回答他:“行!周總這麼熱情非要送我回去,我又怎麼能拒絕呢。”
等他一鬆手,夏天立馬像只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坐直身子。
周子諒開始開車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煎熬著等他儘快將她送回去,和他呆在一起太壓抑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遠遠的看見熟悉的小區,周子諒剛將中控解開,夏天就立馬開啟門下了車。
結果遠遠的看見餘林牽著一隻狗站在小區門口等著,她覺得莫名其妙。剛想回頭問是怎麼回事,餘林就鬆開了那隻狗,然後那隻狗就迫不及待朝著周子諒和夏天的方向撲過來了。
狗狗嗅了嗅夏天的氣息,似乎是因為對她的氣息並不陌生。所以立馬圍著她打轉,跳起來將前面的兩隻爪子趴在夏天身上,不停的舔她的手。
“這狗……”她茫然的看著周子諒,“你不是很討厭寵物嗎,現在又想做什麼?”
周子諒難得溫柔正常跟她說話,他說:“真的沒認出來這隻狗嗎?”
他這樣說,夏天才重新回頭看這隻狗。
它的耳朵和眼圈是黑色的,身上也有些黑色的毛,其餘的毛都是白色的。看這狗對她這樣熱情的態度,她將信將疑的叫了一聲。
“包子?”
聽到面前的人在叫它名字,包子顯得更加興奮。更加努力的往夏天身上撲,夏天被它的熱情撲得連連後退,有些不敢相信。
居然真的是那隻……她在路邊撿來的狗狗,她和安炫給狗狗取名叫包子,然後拿去茶山送給周子瑜,聽說周子瑜把它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