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跟你說過,永遠不要愛上週子瑜。你把這些話都當耳旁風了嗎,我警告你夏天,就算你愛上了那個病秧子,也永遠別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別忘記你現在還有求我的事,要是我不高興了,隨時可以玩死他們!”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無法抑制內心洶湧的恨意,最後猛然抬手,用力一巴掌甩在周子諒臉上。
他側了側臉,微微皺眉,白皙俊美的臉頰上有刺眼的掌印。像是沒想到她會打他,周子諒扭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夏天呼吸急促,她眼睛裡有淚光在閃爍,可卻決絕的和他對視。
她含恨微笑:“反正我馬上也要進監獄了,所以周子瑜那邊我也沒辦法繼續做下去。我大可以直接跟周子瑜坦白,我相信以他那種重感情的性格,一定會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直到我出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周子諒,永遠也別妄想了!”
周子諒愣了一下,漸漸沉怒下目光。他眼底漸漸翻滾起屈辱的怒意,兇駭的瞪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扇巴掌,就是她了。可他居然沒來得及還手,看著鏡子裡他白皙的臉頰上那個掌印,周子諒眸光一沉,抬手便將手機朝鏡子扔了過去,鏡片破碎,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最後還是害怕夏天真的把一切都告訴周子瑜,那樣事情就脫離了他控制的範圍,他便沒辦法阻止了。
所以打了電話給夏天,但她不接。
最後用手機發了簡訊,告訴她。
‘如果你敢把一切告訴周子瑜,我會立馬讓人把我們之間的真相告訴你媽。一旦我聽到任何周子瑜的風聲,我會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的家人。’
他幾乎沒有廢話,夏天知道的,也很瞭解他,她只要真的敢說,周子諒便敢做!
夏天躲在無人的角落,看著周子諒發來的簡訊捂著嘴失聲痛哭。手機螢幕上是周子瑜的電話,她很想打電話告訴他,可是不能!
只能眼睜睜看著手機螢幕熄了一次又一次,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到出血。
最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家,沒想到的是安炫也回來了。周子諒坐在客廳,夏梔正在準備晚餐,而安炫站在門口,靠在門上,凝望著回來的方向,似乎在等她。
夏天的嘴唇被自己咬的有點腫,她怕被看出端倪,所以用力低頭,不想讓安炫擔心。
初冬的天氣,院子裡只有淅淅瀝瀝的陽光,很冷很冷,空氣裡有冰冷的霜華的味道。
“安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炫深深看她,扯了扯嘴角:“接到你電話我就知道不對勁了,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一個人,要怎麼跟阿姨交代這一切。”
他語氣裡有餘驚,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就像是一直撐在那裡,突然被人抽乾了力氣,所以手腳發軟,無法再支撐下去。
她微笑:“沒事的,你先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告訴媽媽,等到了合適的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她進了屋,全程無視周子諒的存在,直接進廚房去幫夏梔的忙。
周子諒也出乎意料沒有為難她,比起以前,給了她許多自由的空間。
而溫昭翰和童向遠那邊,整條事情的脈絡也漸漸浮現出來。
童向遠是沒有任何爭辯的可能,周子諒提交證據證明邁集團地產專案第一任幕後老闆就是童向遠。他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受賄,將三十億資產轉移到境外某網際網路公司。然後那筆錢就失去了蹤跡,再也無從查起。
而後來抓到那個所謂攜款逃跑的人,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馬仔。他花了一大筆錢買他入獄,做替死鬼。
這只是其一,其二是他在某風月場所的性.愛影片。之前某次掃黃打擊掉的風月場所幕後的大老闆也是他,周子諒透過買通風月場所的內部人員,拿到了童向遠在那裡的好幾個性.愛影片。
而溫昭翰的罪名是逃稅以及跟著童向遠洗黑錢,他回國之後所接手的能源環保新專案,因為專案特殊,所以童向遠積極申請,拿到了政府支援的大筆資金。
可這筆資金在到達winzeon公司公款上之後,沒過多久便被人轉移。同樣也是童向遠之前涉及的境外網際網路公司,然後那筆錢便再也沒有了蹤影。
童向遠和利用職務之便,同溫昭翰一起整合資源,在專案審批等事項上提供幫助,索取,非法收受他人財物,並將大量來歷不明的黑錢轉移境外。
童向遠的犯罪證據確鑿,所以罪名已定,已經完全沒有洗白的機會了。
原本有這些證據,溫昭翰也是要跟著下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