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經確定夏天和周子諒之間一定有什麼勾當,更像是一種威逼利誘,想要引著夏天一步步自己把話說出來。
偏生夏天就是不入她的坑,只是淡淡的說:“師姐說笑了,我和周總之間。充其量也就見過幾次,我不覺得我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周總對我念念不忘。”
方朵怡定定的望著她,微微抿唇。
夏天說:“我倒是不知道師姐居然也一直這麼關注我的事情,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方朵怡知道她是在譏諷自己,於是也垂眸。
淡淡笑說,“只是替童言姐問這麼兩句罷了,你別多想,既然你下午還有通告,我也不耽擱你的時間了,我就先走了。”
她似乎不願意繼續多說,很快就起身,匆匆離開休息室。
等她一離開,夏天立馬淡漠了眉眼。不管怎麼樣,她只是討厭方朵怡,還沒有達到憎恨的地步。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面子,能夠讓周子諒用心思去對付方朵怡,分明是他自己有什麼計劃。
卻非要為她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讓自己對他感恩帶謝。
趕完通告回家,夏天意外的發現安炫和夏梔居然都不在家。她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打電話也沒人接,就只能縮在沙發上等她們回來。
屋子裡的空調開得很,溫度永遠保持在二十五度。不冷也不熱,她躺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
門口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夏天頓時驚醒。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然後就看見夏梔被安炫和餘林攙扶著回到家裡來。
夏梔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夏天大驚,連忙上前去攙扶她,餘林很識趣的退開,把位置讓給她。
夏梔很勉強的笑了下,呼吸有些粗:“沒事,就是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周先生知道以後就讓餘特助來接我,去醫院做了小手術,聽說要不了幾天就恢復了,不礙事的。”
夏天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拉著她到裡面的沙發上坐下。抬起她的衣服一看,果然看見腹部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
明明頭兩天身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做了手術……
“媽,你別嚇我。之前身體不都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做手術?”她著急忙慌的追問。
“你別擔心,真的沒事,就是小病。醫生也說了,不礙事,過幾天就恢復了。”夏梔很勉強的對她微笑,不想讓她擔心。
“都做手術了,還說沒事?那你們今天做手術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抬眼看著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安炫,“你說。”
安炫張了張嘴,他看了一眼餘林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下午接到電話才知道阿姨去醫院做手術了。做手術的全過程,都只有餘特助知道。”
又是他……
這個男人是周子諒身邊最親近的人,夏天知道問他,他也不會說實話。只盼著夏梔身體能夠快點恢復,早點好起來。
燈餘林走了之後,夏梔就想要起身去準備晚餐,被夏天一把摁回沙發裡坐著。
夏天很嚴肅的看著她,“媽,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做這些事了。有我在,我會做,等你把身體調理好了再說。”
“不礙事……”
夏天打斷她的話:“不管礙不礙事,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只要我在家裡,你就坐著別動。”
說完就義無反顧的進了廚房,周子諒沒有回來吃晚飯。夏天也不打算等他回來,打點好一切就直接回房睡覺了。
白天的時候她大概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進了海洋之後。她的工作量突然大了起來,所以錢也掙得比以前更多。
加上現在吃的喝的都是用周子諒的錢,所以大概已經存了二十萬左右。她已經在默默計劃,等什麼時候存個一百來萬,就帶著媽媽和安炫跑路。
這樣就不用再受周子諒的控制了,她一定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擺脫他!
第二天夏天起來的時候,路過周子諒的房間。正好看見他端著一杯熱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初秋的光線明媚,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空氣裡隱約有暗香浮動。
他這個人似乎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每天除了勾心鬥角,就是一頭扎進生意場上。
難怪……一個心疼他的朋友都沒有,夏天做了個鬼臉,剛準備直接走人,就聽見他喊。
“進來。”
夏天看了眼走廊的情況,屋子裡很安靜,似乎沒有人。她慢吞吞的走進去,故意沒關門。
周子諒正眺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看她走近了,也並不看她,只是笑著說:“我讓你做的事做得怎麼樣?”
她幾乎是本能的詫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