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曉蔓有些憂鬱了,被歐尚文這麼一提醒,她感覺腿上確實是溼漉漉的,挺難受,像有什麼東西粘在上面,特別不舒服。
“可以,當然可以。”歐尚文肯定地鼓勵著蘇曉蔓。
“那你再回過頭去。”蘇曉蔓把襯衣遞給歐尚文。
歐尚文又回過頭去。
蘇曉蔓三下兩下就把褲子給脫下來了。曉蔓自己烤褲子,歐尚文給她烤襯衣。這火堆雖然不是太大,但是熱量還是存在的,兩個人也不冷了。
“等我這個烤完,你就趕緊烤你的褲子。”蘇曉蔓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她是可以用歐尚文的襯衣當裙子穿,來烤她的褲子,如果歐尚文?天啊,烤他的褲子?簡直是辣眼睛啊?他會不會只穿一件內褲啊?我的天!蘇曉蔓想到這件事,立刻就低下頭,只敢看火苗,不敢想別的。
歐尚文沒有想這麼多,很自然地就答應了,但見蘇曉蔓表情異樣,立刻就想笑了:“那個,我也可以把襯衣當裙子穿的。”
又被他看透了,蘇曉蔓也不好意思回話,還是低頭看著火苗,烤著褲子。
歐尚文雖然懂了蘇曉蔓的尷尬,也不捅破,只是說著別的話:“先把你這些弄乾吧。”他又用一隻手把樹枝放了一塊進來,加大了一下火苗。
蘇曉蔓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要去找一根樹枝過來。這樣晚上還可以多烤一會兒。”
“你行嗎?”歐尚文有些擔心,他對蘇曉蔓是很矛盾的,既想讓鍛鍊一下,又總怕出事。
“我可以。”
歐尚文還是制止了:“算了,天太黑了。我去!”他把襯衣遞給蘇曉蔓,蘇曉蔓一手拿了襯衣,一手拿著褲子:“你要走很遠嗎?外面已經黑了。”
“我知道。挺近的,你放心吧,我在外面適應一下黑色的光線就可以找到,挺近的,那會兒我還看到過。”
蘇曉蔓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情願:“你不會趁機跑了,把我一個人留這吧。”
歐尚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我還要回來烤我的衣服呢。”歐尚文大步走出去,站在外面適應了一下黑暗。
“喂,你真的行嗎?外面太黑了。”蘇曉蔓還是擔心了,又叮囑一下。
“我知道很黑,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歐尚文試探著往前走,小雨還在下著,雖然雨不是太大了,但是確實是看不到東西。還好,憑記憶,歐尚文知道,在幾米之外就有一根樹枝。當時還沒有完全斷掉,還掛在樹上,雖然說這樣的樹枝難燒,但還是鮮的,就會燒很久,比干的更能堅持時間。
又過了一小會兒,感覺視線內較為清晰些了,歐尚文試探著前行。快要睡著的時候,特別需要比較鮮的木頭來維持長時間的熱度。歐尚文有些後悔,他應該早點想到這個,因為他對鑽木取火這事不太抱希望,又忙著去找食物,所以把鮮木柴的事就給忘記了。
實在不行,找不到的話,他就在石縫的邊上用那個刀子砍一棵小樹。歐尚文一般不想亂砍,亂殺生。不到萬不得,他都不想破壞這森林裡的一草一木。歐尚文感覺森林裡的一切,這裡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他的朋友,能不傷害就不傷害。
還很幸運,歐尚文果然找到了那根大的樹枝,大概是剛被風颳斷的,上面的鮮葉還很多。
……
這一晚上是怎麼過來的,有些失憶了,好像在碎碎的夢中,很多的斷片,很多的夢話,大概是真被嚇到了,這一晚上蘇曉蔓惡夢連連。一開始還強睜著眼睛,說不困,慢慢就偎在歐尚文身上迷糊了。蘇曉蔓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醒,把歐尚文的夢也給攪得支離破碎,還好,後半夜,歐尚文把她抱在懷裡,大概是有了安穩的地方,有溫暖的依靠,漸漸的,到凌晨三四點鐘,她才安靜下來,乖乖地在歐尚文懷中睡著。
早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絲毫雨滴了,藍天重現,陽光晴好。蘇曉蔓感覺有些不舒服,趕緊坐起來,發現自己是趴在歐尚文懷裡的,她一掙扎,歐尚文也醒了,眼睛還是很惺忪的樣子:“怎麼了?”看來他也睡著了。
蘇曉蔓也不理他,趕緊離開歐尚文遠一些,她努力回憶著昨晚,好像有些斷片了,明明是說不睡覺來著,怎麼睡到這時候了?外面的陽光已經看得到了,時候定是不早了。
歐尚文想起來,他試了一下,沒動彈得了了。他是倚在牆上的,蘇曉蔓又壓在他的身上腿上,這時才感覺動彈不了了,表情有些狼狽。他向蘇曉蔓伸一下手:“不行了,起不了了!我這腿大概是殘廢了。”
蘇曉蔓的臉上有一千一萬個尷尬,她就這樣壓了他一晚上嗎?怎麼會壓殘了他?天啊,太丟人。因為慚愧和尷尬,蘇曉蔓看著歐尚文,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