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不行不行,這種地方真不能來了。”蘇曉蔓語氣堅決。
“好,我答應你!可你千萬不要慌,我說可以就可以,你看,現在還沒有腫起來,最多也就是有一點小紅腫,真的,如果要是紅腫厲害了,黑紫了,那說明它是毒蛇。你放心,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歐尚文看到蘇曉蔓那麼激動那麼害怕,他心裡十分不安,努力想讓蘇曉蔓平靜下來。
“沒騙我?你知道我是不懂這些的。我恨自己太無知,太無能,忽然覺得百無一用了。”
“沒有,你很勇敢,很能幹,你是我的女神,我的最佳搭檔。”一路上,歐尚文緊緊地擁抱著蘇曉蔓:“我不會讓自己怎麼樣的,因為我還要保護你,還要帶著你離開這裡。”
“但是我心裡非常慌張呀,我非常害怕,我一個人來森林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慌張,沒這麼害怕過。”蘇曉蔓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委屈和無助。
“知道,抱歉,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走,我們回到洞裡去。”
蘇曉蔓忽然眼睛一亮:“我能不能給你吸吸毒?像那些電視上電影上演的,對,都是這樣,把你的毒給吸出來,就會”
“絕對不行,你一定要好好的,萬一我真有什麼麻煩,你還可以救我,還可以幫我求助,對吧?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出事了,那才是真的災難。”
蘇曉蔓倒抽了一口冷氣,歐尚文這話的潛臺詞是留著她救命求救,那麼他的傷就不是一般的傷。蘇曉蔓閉著眼睛,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用清水洗一下可以嗎?用什麼東西呢?哪種草能有用,你告訴我什麼樣的草?什麼樣的葉子?我去找!還有什麼什麼樣的藥可以幫助你?”蘇曉蔓看到歐尚文走路的腿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明顯有疼痛感覺了,蘇曉蔓急得直跺腳。
“真的沒事的。我把這些藥拿回去敷一下,應該就沒事了。”歐尚文緊緊地擁抱著蘇曉蔓,用他的懷抱讓她慢慢平靜。
第一次在他的懷抱裡這麼傷感,蘇曉蔓的眼淚還是嘩嘩的落下來,她後悔自己為了打這個電話,跑到這個地方了,後果連累了歐尚文,讓他受傷,還不知道結果有多嚴重。
歐尚文離開一些,看著哭泣的蘇曉蔓,給她輕輕拭去眼淚:“瞧你,這樣子就難看了。”
蘇曉蔓這才警覺,應該被照顧的人是歐尚文,而不是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又哭又笑地,情緒還是容易反覆,好不容易才勉強止住眼淚。
回到洞中,歐尚文出了一身一頭的汗,歐尚文坐在草葉床上,忍住了疼痛,輕輕皺了下眉頭,開始察看傷口。“曉蔓把水給我!”
蘇曉蔓趕緊把三個竹筒全拿過來:“夠嗎?”
歐尚文清洗著傷口:“還好!”他很快就用了兩個竹筒的水,在清洗傷口的時候,他沒有露出一絲疼痛的表情,臉上一直是笑笑的,害怕蘇曉蔓會擔心。同時嘴裡還不停地聊著天:“我們這身皮肉,經常在野外風吹雨打的,什麼都不怕!”
蘇曉蔓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嚴肅地看著歐尚文:“不行,現在你選擇,要不聯絡你的團隊,要不讓我給你吸毒。”
歐尚文怔住,他實在不忍心看蘇曉蔓為他冒險,只好同意使用對講機:“對講機可以用,不過,現在天快黑了,他們來不了!來了也找不到地方降落,很危險。”
“我不管!”蘇曉蔓拿著手機想開啟:“我能查一下怎麼處理這種傷口也好啊!”
“我會的,曉蔓你真不用這麼緊張。小傷罷了!”
歐尚文越是說得輕鬆,蘇曉蔓越是擔心,感覺他的話現在有些不可信了,因為看到他不停地在出汗。
蘇曉蔓的手機已經一點電都沒有,開機失敗了。蘇曉蔓又跑到歐尚文的揹包處,胡亂地翻著對講機,嘴裡還嘟嚷著:“對講機,我要用你的對講機報告一下。”
歐尚文堅持著走到蘇曉蔓身邊,把對講機拿過來:“其實真不用,最多一天兩天就會好。”
“那萬一不好呢?”
歐尚文雖然拿著對講機,並沒有交給蘇曉蔓:“我要到明天看看結果,明天天亮處理,這對大家都好。”
“這樣太不負責任,那你萬一有什麼事情,我怎麼辦啊?”蘇曉蔓趕緊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了,生怕說些讓自己更害怕的事。
歐尚文攬著蘇曉蔓,耐心地溫情脈脈地講了很多話,才把蘇曉蔓安撫下來,也相信他可以堅持。蘇曉蔓把草藥砸碎些,歐尚文把藥敷在腿上傷口處,又把頭巾撕成片狀的,把腿包起來,又拿一根草繩扎住了小腿部,在受傷處的上方用力系著,防止串血。
蘇曉蔓一直在一邊看著,神情緊張又擔心。
歐尚文微笑地看著蘇曉蔓“應該沒問題了,我好像餓了呢。”
“明天聯絡他們,明天我們就回去!”蘇曉蔓對歐尚文的傷口還是不放心:“有點後怕”她沒理會他說吃飯的事。
“好的。明天一定聽你的!”歐尚文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在山裡的黑夜來得早,也很漫長。此刻又颳起了大風,風在森林中呼嘯著,勁爆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