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文輕鬆地向蘇曉蔓作了個OK的手勢,拿著長樹枝就走過去,他要把樹杈上的蜂巢搗下來,還好,樹不是太高,歐尚文的個子又高,幾下就把蜂巢給捅下來了,蜂群在墜落的同時飛出了一群蜂子,像是有眼睛一樣,直奔歐尚文飛來。
一邊看著的蘇曉蔓嚇得用手捂著嘴,大氣也不敢出。
歐尚文拿枝葉撲打著攻擊過來的蜂子,他想撿起地上的蜂巢,可是蜂子太多,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拼命拿樹葉撲打。蘇曉蔓一著急,一下子就抖落掉那些偽裝的樹枝,雙手拿了些帶大葉子的枝條,衝著歐尚文跑過去。蜂子立刻知道又來了一個敵,包圍著歐尚文的蜂子有的飛了些,有了又轉移到蘇曉蔓這邊。
歐尚文大叫著:“你瘋了?不是讓你在那躲著嗎?”
“你要被蜂子吃掉怎麼辦?”蘇曉蔓完全忘記了害怕,只是拼命撲打著迎面而來的蜂子。
歐尚文一刻不敢停止撲打的動作,感覺滿天都是蜂子了,他定了下心神:“曉蔓,你邊打邊跑,引開一些,我也跑,你別怕,我會找到你,把蜂子引開,聽到嗎?別跑太遠!”
“知道了!”蘇曉蔓的脖子已經蟄了一下,一痛一痛的,但她也顧不上了,邊打蜂子邊跑開,果然有些跟著她飛來,但是因為她又跑又打,有些蜂子好像飛迷路了,越來越少。跑了一會兒,她終於逃脫了蜂子的圍攻。蘇曉蔓坐下休息,這半天猛打猛跑的,已經感覺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是欣喜沒過幾秒,蘇曉蔓就害怕了,她的視線內已經看不到歐尚文。
蘇曉蔓立刻站起來大喊:“歐尚文,你去哪兒了?歐尚文?”沒聽到回話,蘇曉蔓嚇得變了臉色,難道被蜂子給打敗了?還是徹底迷路了?倆人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把蜂子跑暈,自己也暈了。
“歐尚文!歐尚文!你聽到嗎?”蘇曉蔓急得聲音裡都有哭腔了:“歐尚文!”蘇曉蔓拼盡力量地大喊了一聲,然後靜靜地傾聽著。現在她根本不敢亂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一會兒,蘇曉蔓聽到了歐尚文在大聲唱歌:“這麼多年的兄弟,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太多太多不容易,磨平了歲月和脾氣,時間轉眼就過去”
聽到聲音的蘇曉蔓激動地努力控制著淚水,她是真的不能離開他了。她大聲唱著:“我們不一樣不一樣,雖然會經歷不同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來生還能相遇。”她大聲唱著,只為了他能找到她的位置。
這聲音果然起了作用,歐尚文快速地奔著蘇曉蔓的位置跑過來,手裡還拿著大蜂巢。等歐尚文走近了,蘇曉蔓看著他像看個怪物一樣,他的頭上臉上有幾個胞,脖子上也有。關鍵是眼皮也被蟄了一下,眼皮腫了起來。
蘇曉蔓又心疼又生氣又想笑,表情古怪極了。歐尚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著:“有些蜂子真瘋了,不知道我的肉不好吃!非要嘗一下。”
“你啊!”蘇曉蔓嗔怪著。
歐尚文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臉擔心地看著蘇曉蔓:“天啊,你脖子上也被蟄了?”
“哎呀,你不說還感覺不到!怎麼真有些痛啊?”因為剛才的擔心,把疼痛都給忘記了。蘇曉蔓做著誇張的痛的表情:“這麼痛啊?”看著擔心的歐尚文,隨即笑得像花一樣:“沒有沒有,一點小疼罷了。”
歐尚文察看蘇曉蔓的臉的後腦以及雙手:“還好!”
“你自己不痛啊?都要鼻青臉腫了?”看到歐尚文全然不擔心自己,只在意她,蘇曉蔓感覺眼淚又湧了上來,她拼命忍住。
“我沒事!走,我們去找一種草,可以止痛的!”歐尚文握著蘇曉蔓的手,蘇曉蔓更緊地拉住了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許多關心和擔心都在這緊緊一握中,勝過了千言萬語。
走了一會兒,歐尚文看到一種草:“我忘記它叫什麼名字了,反正有消腫的作用,先用一下。”他用大手把葉子揉碎一些,先敷在蘇曉蔓的脖子上:“試一下,有沒有減痛的效果,主要是消腫的。”
蘇曉蔓自己捂著草藥:“這個俗稱叫拉拉秧呢,學名叫什麼我不知道。”
“拉拉藤,我想到了,學名叫葎草,一個草字頭,下面是紀律的律,我不知道怎麼念。”
蘇曉蔓吐了下舌頭,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念什麼。”蘇曉蔓催促著:“你快自己試一下,你眼睛都腫了!”
歐尚文表情有些尷尬:“是不是更醜了?!”
“那就快消腫啊!”蘇曉蔓忍著笑。
歐尚文把草葉揉碎了,在自己身上擦一下。蘇曉蔓看他擦不準,就自己把草葉揉碎些,細心地給他敷上:“你自己扶一下!”她又彎腰去找葉子。蘇曉蔓一邊給歐尚文擦草藥,一邊埋怨:“下次別這麼冒險了!”
“行!”歐尚文雖然感覺蘇曉蔓有些小題大做,但畢竟是關心,也不解釋了,對他來說,這一點小傷和小冒險只是千萬磨難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歐尚文感覺身上痛的輕了些,他拿起蜂巢,拿出一個小蜂蛹,遞給蘇曉蔓:“你嘗一下,挺好吃的。”
蘇曉蔓往後退了一下,一臉為難:“生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