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曉蔓期待的欣喜的樣子,他感覺自己成了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從來沒有人這麼期待他的出現,至少他沒有注意到,眼前的蘇曉蔓雖然頭髮零亂,衣服溼溼地貼在身上,但是眼神是熱烈而美好的,臉上是欣喜和快樂的,這種感覺很快就傳染給歐尚文,兩個人臉上的表情超級一致了。
歐尚文的褲子口袋裡鼓鼓的,手裡還捧著東西。蘇曉蔓低頭一看,眼睛都圓了:“棗啊?天啊。”
歐尚文回來了,她也有心看別的東西了。蘇曉蔓觀察著這個地方,頭頂上看到的都是黃色的石板,但是現在坐的居然是比較規整的四方的一塊。蘇曉蔓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喂,你看到那邊還有一塊石頭,應該不是天生就有吧?或許人家也是兩個人一起在這避雨。”
歐尚文笑了:“那你說是不是也是一男一女呢?”
蘇曉蔓嗔怪地撇了下嘴,又白了歐尚文一眼:“誰像你這麼八卦呀,倆人就是倆人,誰管他男人女人。在這種大災大難面前,人就是人,不分男女了。”
蘇曉蔓講著自己的理論,把歐尚文逗笑了:“對呀,我也覺得,在這時候我們就是兩個人而已,請不要把你和我分的太清太開。而且”歐尚文看著蘇曉蔓的眼神有些壞壞的:“那個,你也可以像我一樣,把衣服脫下來晾一下!”
蘇曉蔓被歐尚文給氣笑了:“信不信我拿毒草給你吃?在中國我可是比你熟!”
歐尚文很配合地做著害怕的樣子:“不敢不敢!”
蘇曉蔓偷笑著坐在石頭上,有人能逗個嘴,怎麼感覺就很幸福呢?是不是在森林中的物質超級匱乏,連慾望都簡單多了?“趕緊休息休息了,保持一下你的水分吧,說話多了有啥好處?散失熱量和水分。”
“沒關係,你不見天上還下著雨嗎?”歐尚文看著外面。
“那雨水髒的很哎,你真敢喝它?”
“雨水,少喝一點不要緊的。”歐尚文把空的一個竹筒放到雨地去接水。“這個乾淨的,你喝,剛接的,沉澱一下,我喝。”
“不是,這麼髒的水,你還敢真喝呀?”蘇曉蔓皺眉。
“沉澱一下就好了,雨水又沒有毒。在沙漠上求生,沒喝過尿的人真不多!這水,已經勝過清泉了!”
蘇曉蔓一想到喝尿這事兒,立刻感覺有些難受,表情也有點變了,歐尚文在清理樹枝,蘇曉蔓也不多說話了,她感覺有點冷,身上的衣服真的太溼了。
歐尚文把襯衣拿起來用力擰了擰,小水滴滴答著落在地上,雖然沒有外面的雨大,離乾燥還差得多。這個地方還真不錯,他打量著四周,還挺避風避雨的。歐尚文把襯衣自己穿上了,蘇曉蔓忍不住嘲笑他:“我還想感謝你呢,沒想到你要把這衣服穿回去了,也太不仗義了。”
歐尚文笑了笑:“已經太溼了,只能加重你的重量和溼氣。我穿在身上,我身上的熱氣大,把它烘乾了,然後再給你穿。”蘇曉蔓聽了歐尚文的話,直接就怔住了,感覺嗓子被什麼堵住了,有些啞口無言,她為自己這種小人見識特別的愧疚。“你還是脫下來,放在樹枝上晾乾,別受這罪。”
說著蘇曉蔓就靠近他幫他脫襯衣,他只是搭在肩膀上,還沒完全穿上,所以被蘇曉蔓幾下就拿到手了。蘇曉蔓是女生,如果是男生,早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了,箍在身上,溼潮得讓人難受。
上身肌肉分明、荷爾蒙呼之欲出的歐尚文,居然很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傻笑著。蘇曉蔓把衣服晾好,這才看到歐尚文古怪的表情:“怎麼了?”
歐尚文只笑不語,蘇曉蔓更加奇怪了:“說,有什麼鬼想法了?”
歐尚文低著頭:“那個,我剛才被人強迫脫衣服了吧?第一次被女人強迫!”沒說完,就笑得甜蜜無限。
蘇曉蔓真是尷尬之極,她努力忍著笑,繃緊臉教訓他:“歐尚文先生,正經點,別胡思亂想,不然這個家裡不要你!”
“家?”
“對啊,這兒是我呆的多,你呆的少,自然是我的家,你是客人,客隨主便,不能讓主人生氣,知道嗎?”蘇曉蔓又饒有架式地補充了一句:“入鄉隨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