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跟你說實話,我是做野外生存節目的,時間到了,就是今天,他們來接我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坐直升機?這個地方,靠人走出去,很難。我很奇怪,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走吧!我還有事!”蘇曉蔓固執地拒絕。
“你不走,我也不走!”歐尚文也很堅定。
蘇曉蔓氣極了:“神經病啊!我跟你什麼關係?剛認識幾分鐘?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們,你和我,誰也不用對誰負責?負責你懂不懂?”
“我叫歐尚文,你叫蘇曉蔓,我們都聊半天了,已經算朋友,我得管你!”歐尚文說得很果斷。
蘇曉蔓又氣又笑:“行,你叫什麼?歐?”
“歐尚文。”
“把我氣糊塗了!歐尚文先生是吧?咱們素昧平生,我這麼說太複雜,估計你也聽不懂,這樣,我簡單幾句,咱倆萍水相逢,你還不懂啊,咱們倆人,半點關係也沒有,可以各走各的,互不打擾,這樣能明白嗎?”
歐尚文終於點點頭,懵懂地看著蘇曉蔓。
蘇曉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身就走,終於擺脫這個麻煩的假洋鬼子了。蘇曉蔓想得太簡單了,沒走兩步,歐尚文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就抓住了蘇曉蔓的胳膊。
大概是有些抓痛了,蘇曉蔓誇張地大叫了一聲,嚇得歐尚文趕緊鬆手,一臉抱歉地看著蘇曉蔓。
“你幹嗎弄痛我?要害我嗎?”蘇曉蔓狠狠地瞅了歐尚文一眼,同時用手輕輕撫摸著被抓痛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這有水,我想問你喝水嗎?”歐尚文小心地看著蘇曉蔓,絲毫不想觸怒她。
蘇曉蔓情不自禁地抿了下乾裂的嘴唇,她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了,嗓子已經痛得厲害,加上流淚又損失了些水分,感覺全身極度缺水。可是,蘇曉蔓嚥了下已經沒有口水的口水,猶豫了。她剛才無理的遷怒於這個陌生人,也是因為身體各種不適,情緒各種糟糕。
歐尚文從背後拿出一個竹筒,遞到蘇曉蔓面前:“這個,可以喝!”
蘇曉蔓看了一眼歐尚文,又看了一眼水,嚥了下唾沫,轉身走開。
“喂,我說”
沒等歐尚文再說出第四個字,蘇曉蔓猛然回身奪過竹筒,大口喝起來。從來沒有喝過麼痛快的水,這麼甘甜的水,雖然有些涼,仍然甘之如飴。
歐尚文看到蘇曉蔓把水喝光,欣慰地笑了。
蘇曉蔓擦了下嘴邊的水,看看空了的竹筒,臉上很有些歉意:“這個……”
歐尚文溫暖地笑著:“沒事,我知道附近有水源。”
兩人相視一笑。這是第一次沒有敵意滿滿地說話。一直盯著蘇曉蔓的歐尚文看到她的笑臉,居然一下子就呆住了,他好像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笑容,說是由衷地一笑,眉眼中全是笑意,卻又有幾分收斂。大概是一個月沒見過異性了?才會這麼脆弱?不不不,又好像天黑了很久,在無光的世界裡呆了很久,忽然看到光的感覺,歐尚文覺得陽光一下子閃耀起來。
蘇曉蔓看到了歐尚文的失態,偷笑了一下,低著頭把竹筒遞給他:“還你!”
歐尚文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接過竹筒。
“你,確定,真的不離開嗎?”歐尚文問得有些小心,怕又惹惱了蘇曉蔓。
蘇曉蔓打量了一會兒歐尚文,忽然笑了起來:“那個,歐先生,能不能,把你,你那個棲息的地方告訴我?”看到歐尚文懵懂的表情,蘇曉蔓努力地解釋:“哦,就是那個你睡覺的地方,轉讓給我?”
歐尚文皺眉:“你?”
“啊,好吧,我說實話,我也是做野外生存節目的,這下你放心了吧?你把你的住址告訴我,這樣你也放心離開,我也能安心住下,怎麼樣?”蘇曉蔓眼睛也不眨地撒謊,只為了早點把這人支走。
歐尚文眉毛挑了一下:“好啊,中國話叫啥來著,一個名詞?”
“一舉兩得,就是你也開心,我也開心的意思。”蘇曉蔓敷衍著。
沒想到歐尚文很認真,疑惑地念叨著:“這個意思?不是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哎呀,差不多了!反正,你要告訴我了地點,我會感激你。”
歐尚文還是滿臉不解:“中國做野外生存節目?這個不太多吧?還讓女人來做?”眼前的女子不僅不夠健碩,還挺嬌弱的,能做野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