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然瞪著眼睛,想說話,可他說的很快沒給他插嘴的間隙就說完了。對著嘴的正是他的肩膀。她略一猶豫,一口咬了上去,很快一絲血腥味瀰漫在唇齒之間。
霍連傑話說完了,仍然捨不得放手,似乎放開就會失去一般。肩膀,她咬就咬吧。少一塊也不礙事……
一瞬間許多過往在腦海閃過,想起來的都是二人在一起的美好畫面。霍連傑眨了一下眼睛,蓄在眼底的淚終於奪眶而出。他猛地推開齊悅然,奪門而逃。
齊悅然怔怔的留在房中,手指抹去唇邊的血跡。
走就走吧,跑那麼快乾嘛,好像誰會去追你一樣?
道別?有那個必要嗎!
等?等著吧,哼……
……
蘇錢之爭尚未開審,雙方陣營內人手也暫時按兵不動。大多數人都在等,等一個態度,決定以後的方向。
黃大人一群中有人暗中找了津州知府,他為官十幾年第一次表現出一副大公無私的面孔,拱手朝著皇宮方向,大義凜然說依靠證據,秉公辦理!
司馬黨過去何等風光,何時聽到過“秉公”二字,這就是明明白白的不給面子了!雖說眾多司馬黨仍身居要職,但皇上若不能放下舊怨,一個個擊破是早晚的事。
這個時候,可不是一兩個人的小事了,大半個朝堂都曾附庸過司馬疾,若要清算起來人可就多了!
當時出面說服眾官員與司馬疾撇清關係的幾位大人,此時都忙的腳不沾地,不是在自己府中接待來打探訊息的人,就是登門拜訪尚且身居要職的前司馬黨,唯恐他們一個沉不住氣做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事來。雙方都緊張且焦灼。
在這全城緊張的氛圍下,津州府衙終於開始審理錢家馬車撞死蘇家小公子的案子。
雙方都請了訟師,招來了自家下人來作證,待披枷帶鐐的錢公子被帶上來,錢夫人人哀嚎一聲差點暈過去,錢大人勉強支撐著,扶住妻子,看向津州知府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知府全不在意,人犯在牢中,審問,用刑,都是必走的程式,誰來都一樣!況且此次情況特殊,他還特意吩咐過,不能傷筋動骨,還想怎麼樣!
只是錢公子養尊處優半輩子,別說捱打,摔跤都有下人倒在前面墊底,這番苦楚如何受的?不過幾鞭幾棍,身上多了幾道血痕。人便去了半條命一般,一見到爹孃竟要飛奔過去尋求庇護,卻被腳下鐵鏈絆倒,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大堂上。
“爹,娘……”錢公子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錢夫人心疼的痛不欲生,哭個不停。
津州知府一拍驚堂木:“休得喧譁!”
……
齊悅然沒去聽審,她坐在衙門不遠處的一座茶館,點了一壺好茶几碟點心,慢悠悠的喝著。對面擺了一隻茶碗,倒滿了青碧的茶湯,熱氣嫋嫋,不知道在等誰。
猴三兒疾奔而來,從街上一蹦跳上二樓,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抄起那茶碗仰脖子喝了。
“錢家下人說蘇家攔路尋釁在先,蘇家說不過幾句口角,以前錢家公子也做過的事,他們可從沒有縱馬衝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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