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轂饒他一命也未尚不可,目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息侯死,息國亡,息國的江山社稷歸楚國,百姓為楚國奴隸;二是息夫人跟不轂走,去當不轂的王后,息侯為楚國俘虜,息國江山社稷仍屬息國,百姓仍可自由勞作。息夫人,這個決定權在於你!不轂乏了,先去休息會兒,你考慮清楚了告訴我。”
楚文王說完不留任何餘地,喧賓奪主的直接去息侯的寢殿,在枕頭上嗅了嗅,在確認過帶有香味兒的那只是息媯的枕頭上躺下來,心裡美滋滋的意.淫著正將佳人擁抱入懷。
這些看似楚文王任性,想到哪兒做到哪兒的事,其實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可見其心思有多縝密,就連一些細小入微的問題也都面面俱到。
息媯萬萬沒想到楚文王的目的是針對自己,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成了息國的罪魁禍首?正當她左右為難時,息侯向前膝行兩步,卻被禁衛軍給死死按住,一直安安靜靜的息侯終於開口了。
“夫人,都是不轂無能,讓你跟著不轂受苦了,為了息國的子民,還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為了息國的江山社稷,不轂在此跪求夫人,求夫人答應了楚文王的要求,跟他去吧!”
息侯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完,沒有再看息媯一眼,快速將頭垂到自己雙腿間,耷拉下去的肩膀在劇烈抖動。
“你!!你還是我打小認識的那個有勇有謀,敢作敢當的姬麟嗎?
息媯沒想到楚文王會以息國百姓和江山社稷來威脅自己屈服於他,更沒想到息侯會求自己答應這樣無理又令人難堪的要求。
在看到息侯說完的樣子後,轉念又想:他如今已成階下囚,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裡,除了求她答應這個要求,救息國於危難,救黎民於水火之中,他還能做什麼呢?
可想而知,作為一國之君,作為堂堂七尺男兒,做出這樣的決定,內心有多麼痛苦,對於今後的日子是何等煎熬?
而自己既然明白事出有因,都歸根於己,那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來,儘量減小傷害,此時還去計較個人得失與聲譽,作為國夫人,是否顯得太自私?
息媯紅著眼眶,強忍淚水朝息侯走去,剛邁出半步,就被禁衛軍攔下,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此時息侯調整情緒抬起頭來,一臉期盼的看著息媯,也是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用堅定的眼神暗示息媯不哭。
“嗖”的一聲,被禁衛軍攔住的息媯突然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鋒利的劍刃正對準自己白皙秀氣的頸部。
息媯杏眼圓瞪,憤怒地低吼道:“退後,爾等若再不退後,本宮就自刎,你們大王不是想要本宮嗎?那就讓他來收屍吧!”
息媯氣憤不過,在自己的國土,在自己宮殿,在自己夫君面前,在這生死悠關時刻,竟然連最後的擁抱都不讓,卻只能如牛郎織女一般,站在銀河兩端遙遙相望,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就在禁衛軍阻攔她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一禁衛軍腰間抽出一柄短劍。
“夫人,千萬別衝動!我們退後,我們退後便是。”
為首的禁衛軍張開雙臂像老鷹捉小雞時的母雞一樣攔住眾人,把包圍圈逐漸擴大,形成一個圓圈將息侯和息媯圍了起來。
息媯快速跑到息侯面前,上前單手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守著息侯的禁衛軍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息媯手上的短劍依然對著自己的喉嚨。
“君侯放心,妾身會照楚文王說的做,只是今生我們不能在一起,便相約來世再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