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開始堵塞起來,紅袍貴族的暴行動靜很大,路人們雖無意插手,但他們大多數都是喜歡看熱鬧的。所以在片刻之後,一旁的觀眾就好像一面麵人牆一般,將這裡包的密不透風。
場地中央,紅袍貴族的暴行依舊繼續。
圍觀的賤民越來越多,但他的內心並不在意。身為高高在上的貴族,他沒有必要跟這些賤民計較。他有錢,有權,有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這些賤民不行,縱使是生氣,他們也不敢表現的太多,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吞下。
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平民越氣,他們就越興奮。每次看見他們那怒不可遏卻又不敢發作的目光,貴族們的內心別提有多麼得意了。
“哦!我的天啊!我居然因為區區一個奴隸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你們快點讓她起來,我父親今日特意從偉大航路定製的蘇特蘭手槍應該到了。”
紅袍貴族伸出了自己的右臂,紅色的衣袖微微撩起,露出了他手上那塊純黃金的鐘表。他目光隨意的對其撇了一眼,又是撩了撩自己的頭髮,故作姿態的叫喊道。
一旁圍觀的群眾內心很不是滋味,雖然他們不知道所謂的蘇特蘭手槍是什麼東西。不過從這個該死的紅袍貴族的語氣來聽,哪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他們內心有些懊惱,為什麼這種人渣能夠得到這麼好的條件?
幾個打人的奴僕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他們知道,壓根就沒有什麼蘇特蘭手槍,這個該死的貴族,是在戲耍這些愚蠢的民眾呢。不過,這個貴族似乎已經開始急了,他這是變相的在催促了。
所以,幾個奴僕更加用力了幾分,他們抓緊了手中的鞭子,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手中的鞭子發出個“吱吱”的聲響。這一鞭一鞭狠狠抽下,將那藍髮少女抽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圍觀的群眾內心有些不快,暗地裡紛紛斥責貴族的禽獸行為。眾多海軍臉色發紫,堅硬的拳頭,發出了“啪啪”的聲響。
“別衝動,他可是貴族。”
艾蘭准尉冷著臉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勸說其他發怒的海軍,還是在勸說著正在忍耐的自己。
“雷澤少尉?”
卻也在這時,猶如柱子一般站在一旁的雷澤一步跨出。他的身形猶如幻影,冷不丁的出現再了兩個奴僕面前,引得艾蘭准尉一聲驚呼。
雷澤並沒有聽取艾蘭准尉的勸說,高大的身軀好似一座堡壘,輕描淡寫的為她擋住傷害。只見雷澤一手抓住兩個奴僕的鞭子,隨手一捏,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那柔韌的鞭子捏碎。
兩個奴僕頓時大驚,心想這個突然出現的海軍什麼來頭?居然一點也不講道上規矩?
那衣著華麗的紅袍貴族也轉過了目光,一雙漆黑的眸子猶如惡狼一般銳利,目光深處隱隱有危險的光芒湧動。他冷冷的對雷澤斥責道:
“海軍,你敢插手貴族的事?”
雷澤並沒有要與他客氣的意思,在原則與利益之間他選擇了原則。既然他選擇站出來,自然要與貴族硬氣到底!
“滾。”
他冷冷的撇了紅袍貴族一眼,銳利的目光之中透露著森寒的殺意。如果這人不是貴族,那麼雷澤劍鞘裡的劍刃,現在已經沾血了。
圍觀群眾們紛紛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海軍什麼時候也敢跟貴族這麼說話了?
艾蘭准尉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做的是對的,可是對抗貴族,雷澤是要吃虧的。
場中,紅袍貴族被雷澤嚇了一個踉蹌。雖然貴族雖然平時裝的兇狠,但又有幾個真正見過大場面。跟雷澤這種經常在前線戰鬥的人一比,他們完全就是一群軟腳蝦。所以,雷澤這小小的一個眼神,還真讓他嚇得不輕。
不過,紅袍男人身為貴族,卻也有屬於自己的貴族包袱。而且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更加不能丟了面前。所以,紅袍貴族吞了一口唾沫,用口水把心裡的那份惶恐淹沒,又是語氣激動的對著雷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