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我向來是輸人不輸勢,何況今天我又沒有輸人。
我朝著盛清錦一笑,不帶任何得意的成分。我也知道,我越是這樣把自己的勝利看得無所謂,她越生氣。
第二天不管是報紙還是網路,風向大變,大家不再說司建連出軌的事,也不再議論我養了一個小白臉兒的事,說的更多的是kb換將,說司建連藉機把kb高管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除此以外,說的就是我和司建連的婚姻。
自從離婚事件升溫以後,我一直沒表態。
現在突然站出來說這些話,顯然是不想離婚的。網上評論,罵我的不少,對我大部分是怒我不幸,恨我不急。但也有贊同我的做法的,覺得婚姻是一輩子的話題,不能因為中間出了問題就想到馬上離婚。
朱同看到新聞,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頭一句話就是:“陶然,你這一段時間把我給瞞得挺慘的,我還以為當年華人圈裡的天才小公主退化了,沒想到你更腹黑了。”
我確實是瞞著他們做的這些事,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說:“我也不想這樣,但當時根本不知道這麼做能不能成,只能先忍著。如果一開始我就把話說得滿滿的,開會那天沒成,可就慘了。”
朱同倒沒介意這件事,他也只是半開玩笑的語氣隨便問問,聽到我的回答後笑了起來:“行了,知道了。我是什麼的,理解你的做法。我經常收購前還和被收購方當幾個月的朋友,摸清底線後再出估價報告呢。”
“你正巧打了電話,有事求你幫忙。”我直接說。
“講唄。”朱同還挺痛快。
“媒體的人我搞不定,他們行業換人太快,我好久不和他們打交道了,沒有可靠的。”我想了一下措辭繼續說,“新**裝舊酒,我想把上一次我們的三角虐戀事件再當成冷飯炒炒。”
“已經壓下去了,而且大家都覺得那個事情古怪,為什麼要炒?”他問。
“等炒熱了你就知道了。”我笑道。
朱同沒再問只叮囑了一句:“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別把自己再擱進去。”
“知道。”我緩緩的說。
盛清錦在我這裡吃了這個虧,一定會找回來。我如果不提前給她找點事,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股東會過後的第三天晚上,我約了吉姆吃飯。他如約而至,笑得露出雪白的牙,對我說:“陶然,那天的事還多謝你,如果你不用自己的手段逼他一逼,估計我什麼事都做不成。現在我把事情都向總部說了,那邊說會再來一個調查組。但是,估計還是動不了司建連和蘇菲亞,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等你們正常上任了,就回美國。”
“感謝你的幫忙,先喝一杯。”我示意服務生開啟了紅酒。
kb創立初期,司建連完全不懂人情往來,每天做的就是在電話前搞他的技術。公司所有的公關都由我來做,從不懂到懂,再到精通,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得益於這段經歷,在決定認識一個人之前,我會透過種種渠道瞭解他的喜好。
吉姆喜歡品紅酒,而且造詣頗深。
我今天給他準備的紅酒是一個私人酒莊釀造的,沒有牌子,不對外出售。每年葡萄下來時,只釀三千斤精選的葡萄,其中不好的部分直接倒掉,剩下的都是千里挑一的精華成品。
我也算喝過不少酒,他家的口感確實不錯,是那種少有的細膩的澀感。
吉姆喝了一口,眼睛一亮,直接站起身來過去拿來**子看了一眼,然後問:“私藏?”
“私藏私品,市面上沒有的。”我說。
“我想認識這個人,能否引見一下?”他不僅眼睛賊亮,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可以。”我點頭,“不過,最近兩週他都沒時間,兩週以後我去法國,和你一想,然後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吉姆一臉喜色的應了下來。
我要留在他北京,我想讓他看到事件的變化和升溫。吉姆在甘地投資確實不如蘇菲亞說話有份量,但他能被派來當特使,也不一般的人。我以前的導師,好像是個什麼貴族後裔,據說身上還有爵位,只不過為人低調,最喜歡做學術,所以一直在大學裡。
正式就職這天,我六點起床,對著鏡子仔細化妝,然後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職業套裝,一雙黑色細跟方口通勤鞋,然後拿起公文包下樓開車,直接來到公司。
入職前有一週的準備時間,司建連按兵不動,盛清錦也按兵不動。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打的什麼主意,不敢大意,總覺得在我上任這天,他倆會搞事情,所以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就職演講是在公司全體中層以上管理人員面前進行的,出乎意料,盛清錦居然在。我有些不解,看向司建連,他看到我詢問的眼神,直接選擇忽視。
我壓住內心的怒氣,照常進行下面的程式,一切順利。
在我們所有新任高管演講結束以後,盛清錦不動聲色的冷哼了一聲,擰著小細腰出了會議室。
我看著她的腰,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的肚子怎麼還是這麼小?難道是明星體質,只長肚皮不長肉?不是懷孕四個多月了嗎?怎麼不顯山不露水的?而且,看她的樣子,今天不想找我麻煩。不過,即便她不找我麻煩,我也會找她麻煩。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步走到門口對盛清錦道:“盛小姐,麻煩你先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