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神智很清楚,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知道這是明顯是被算計了。其實,我們警惕性是有的,但沒想到算計我們的人膽子這麼大。
不知道他們下的是什麼藥,身體的反應很奇怪,又熱又癢又難受,最關鍵的是沒力氣。
我只看到他們按了二十八層,然後就真的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這種睡不是完全沉睡,是半睡半醒。
我能聽到所有的動靜,但是睜不開眼睛說不出話。
我們三個被送進房間,有人剝我的衣服,有人動我的手腳擺出各種姿勢,我不知道我身邊的人是誰,但是知道自己的摸到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他是朱同,還是顧一笑?
這種明目張膽的侮辱讓我恨不得殺了這些人,可我的身體卻不聽我使喚。
房間裡沒有聲音,只有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
我的眼淚一直在流。
這一切不用說也是司建連和盛清錦乾的,也只有司建連現在才有這麼大的勢力,能隨意在五星酒店裡安插人。
一個男人被他們擺到我身上,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那個男人是全裸的,身體很軟,有一個地方很硬。
我的人生,第一次有這種屈辱的時刻。
司建連,我是給你生過孩子的女人,我是和你相愛過的女人,你怎麼想得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怎麼下得去手!
從頭到尾,我的眼淚就沒停下來過。
我不知道他們拍了多少照片,只知道他們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給我擺拍各種資料。我不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誰,只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任人擺佈。他們終於擺夠了,滿意了,要走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打人的聲音,還有男人因為疼痛悶哼的聲音。
我的心一下揪到了嗓子眼兒,他們要幹什麼?
我焦急又無力,憤怒又無助,又屈辱又不甘。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一個人。感謝司建連,他用自己的卑鄙讓我放棄了自己對他僅有的感情。
這一次,我的恨是從心底生出來的,我恨死了那個絕情又噁心的男人。
他們走了,房間的門大開,窗子大開,很大的穿堂風吹過。
朱同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人,他醒過來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毯子裹住了我的身體。隨後,我醒了,顧一笑也醒了。
我全身在發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陶然,沒事了,有我在。”顧一笑抱住我。
我木偶一樣趴在他肩上,眼睛直直的看著牆壁,無法聚焦。
朱同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對顧一笑說:“走,去醫院。”
在醫院,我慢慢回過神來,看著在我身旁的朱同和顧一笑,忽然嚎啕大哭起來。他們什麼都沒說,臉色鐵青的看著檢查報告。
“陶然,沒事了。”顧一笑反反覆覆對我這樣說。
我現在完全知道,這不是沒事了,是事情剛剛開始,好戲拉開大幕了。
第二天一大早,鋪天蓋地的新聞把我們三個人淹沒。司建連旗下所有的入口網站都登了我們三個的照片,高畫質打碼的,不打碼的,緋聞滿天飛。
標題絕對狗血吸引人——《kb前執行總裁在陷身婚外三角戀》。這一撥所謂新聞剛剛掀起熱度,下午就又出了《kb創始人的離婚公告》。
我沒有任何的反擊餘地,所有的輿論一邊倒的支援司建連,罵我是個沒有廉恥的女人。
“是我的問題,面對一個禽獸用的卻是應付正常人的辦法。”朱同一拳打在牆上,話才說完,他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接通,語氣緩和下來。“明月,找我有事?”
電話裡傳出尖銳的罵聲:“朱同,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鬧出這樣的新聞,你讓我怎麼自處?怎麼和你繼續舉行婚禮?縱然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父母怎麼想?”
朱同皺著眉低聲說:“我不認為這是問題,我們照常舉行婚禮,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婚禮以後,我自然會解決這一切。”
“婚禮取消吧,等你解決了再說。”劉明月說。
朱同咬牙切齒把手機扔出去,砸到玻璃上噼裡啪啦一通響,然後手機解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