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從來沒有隨便說說的意思。現在,我只是等著你點頭,只要你願意,什麼都可以。”段景琛說得又慢又穩,“你這樣子,我很擔心,想照顧你,又不敢做太多。豆包和我說了他在學校的經歷,我不想讓孩子被人指指點點。如果你覺得這個學校不好,咱們可以換一個。我以前在部隊工作了那麼長時間,在北京是有孩子入學的名額的,包括那些各種難進的幼兒園。”
“謝謝,我想一下。”我說。
段景琛沒繼續說下去,反而平和的問:“去哪兒,回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吧,飛翔,我想和何蕭聊一聊了。”我說。
現在的我,又一次覺得自己眾叛親離了。喬吉安做的這件事,對我刺激很大。以至於我知道真相以後,都沒敢再見何蕭。
今天,很多事情想的差不多了,我總要去露個面兒吧。不然,何蕭還以為心裡怎麼想的。
“這件事,我告訴過他了。”段景琛在我身後說,“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他怎麼說的?”我馬上來了精神。
“他就應了一聲,我知道,然後高深莫測的笑了。”段景琛道,“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去和他說這個問題,免得打破現在的平衡。”
“何蕭在等什麼?”我問。
段景琛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何蕭和喬吉安之間出問題了,我想去提醒一下喬吉安。可是,現在這種情形,我以什麼身份去提醒她?
“喬吉安知道這件事嗎?”我問。
“她自己做的,當然知道了。”段景琛說完,馬上意識到我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事情被壓了下去,是誰做的,她大概是不知道的。我覺得何蕭在她面前沒說過這件事。怎麼了?你要和她說?”
“你覺得我要不要去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做。”我說。
段景琛搖了搖頭:“都敢這麼做了,你還會相信她說的理由嗎?”
我一想也是。
以喬吉安對我的仇視程度,我現在和她說什麼她會相信,或許她以為我故意去挑撥離間的。
想到這裡,我又蔫了下來。
一週多的時間眨眼過去了,老貓給了我調查的結果。那家在法庭上勝訴的小公司,背後的是顧天寶。
我知道是他以後,就明白自己公司行政部的人反水了。我坐在辦公室,翻了行政部的人員和簡歷,不會猜測也大概知道是誰了。於是,我給劉爽打了電話,讓她報警,事由是有人高價出售公司的商業機密。
這種事只要警察介入,很好查的。
劉爽聽了以後,嚇了一跳,問:“陶總,這樣會不會對公司形象有影響啊?”
“肯定有,但大家也明白,這不是公司的問題,是個人的問題。申報專利的人把專利出售給對方公司,並且修改了我們定稿的申報方案,把重要資訊和關鍵技術全部忽略了。這樣,才會導致別人搶先註冊,並且能夠倒打一耙的。現在,除了警察介入,沒別的解決方法了。”我說,“報警,直接讓官面上的人介入。這一次,誰也別來和我講情。”
“好的。”劉爽應道。
“對了。”我叫住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有人講情,你告訴我是誰,另外注意觀察一下大家對這件事的反應。”
這件事應該不是一個人做提到的,或許還勾結了公司上層的人。
洩露商業機密,數額巨大的是會被判重刑的。
警察介入以後,我反而輕鬆下來。我把話講得很清楚,公司的任何一個人都必須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