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她搖頭道:“我本來是勸你別緊張的,怎麼說到這個了。陶然,你別多想。你和段先生不一樣,他對你的包容度更大。不像我家那個小子,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對於婚姻,我一直都是很悲觀的。有些明明婚前愛的那麼深的人,在婚後七八年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說到這裡,想到了司建連,自己不由苦笑道,“但是至少在結婚的時候,大家都是甜蜜的想著要和眼前這個人白頭到老的心思步入婚姻的。有這個,其實就夠了。”
我話音才落,就有人按了門鈴。
王阿姨站了起來,對我笑道:“估計是你的朋友提前一天來給你道賀的。”
我也站了起來跟著王阿姨一起去開門,在門外站著的是喬吉安。
她手裡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對我柔柔的笑了笑說:“叫陶然阿姨。”
小男孩乖巧的叫了一聲,她這才又對我說:“陶然,這是我兒子。”
我先是一怔,然後忙說:“進來說,別在這兒傻站著了。”
那個小男孩牽著喬吉安的手走了進來,我給王阿姨使了個眼色,讓她上完水果以後迴避一下。
豆包我送去學校了,所以孩子只能在跟前的玩具墊上玩。還好,豆包的玩具足夠多,能夠吸引他一陣子。
“你找到他了?這一段時間你在找孩子?”我問。
喬吉安看著在不遠處的陽光下玩玩具的孩子對我說:“我以前就是個傻子,想的是多掙錢才能和孩子在一起,現在來看,我錯過的東西太多了。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一想到他那麼小的時候,就被人從我身邊帶走,心都疼得要命。不過,以後不會了。”
“孩子肯定受了不少苦,多陪陪他。”我說。
她不願意和我提怎麼找到的孩子,我也只能不再追問,何必再揭她的傷疤呢。
“我這一次回來,一是不想錯過你的婚禮,二是想從何蕭手裡搶回孩子的撫養權。”喬吉安又說。
“這件事難度很大。”我說。
“難度大,不代表辦不成,對吧。”喬吉安又說。
她臉上一直都有笑意,而且那笑神神秘秘,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你自己多注意,何蕭也不是會輕易放手的人。”我說。
喬吉安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知道你和段景琛的婚期已經很晚了,想回來幫你,我那邊也有事抽不開身。千趕萬趕,沒耽誤正日子。”
“我什麼都沒做,段景琛準備的一切。”我說。
喬吉安握了一下我的手說:“這樣最好,說明他心裡有你,並且期盼著能夠娶到你。不像我,當時很多事都是你在幫忙。”
她說起自己和何蕭的婚禮,臉色暗了暗。
“當時,他也忙,並且你懷著孕,很多事都是他辦的,我幫的都是小忙。當時,他也是很期盼著能早一天娶到你。”我說。
何蕭在議婚以前有些退縮,但是當喬吉安懷孕的訊息傳出來以後,他一心撲在結婚上,當時的表現很好。
“我好像沒感覺到這些。”喬吉安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那個時候情緒也不穩定,身體也不舒服,估計也沒多關注這些。最後而言,婚禮還是很成功的。”我對她笑道。
喬吉安顯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臉上的笑還是虛虛的。直到她看到了在陽臺上玩的兒子,才真正笑了出來。
她來就是為了給我道賀,同時提前把她給我準備的禮貌送來,所以坐了一會兒,聽說婚禮上沒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也就帶著孩子走了。
我要送她,她不肯。說我明天就要結婚,要好好養養,靜靜心。
其實,我很想留她聊聊。但,我們的關係又不復從前,好多話我也不敢說出口了,只好看著她離開。
我小睡了一會兒,被段景琛的電話叫醒。
“陶然,我怎麼有點小緊張,生怕明天的事有什麼問題,心裡特別忐忑。你呢?”段景琛有些不安的問。
“我也是一樣,有點緊張。可能這就是別人說的婚前綜合症吧。”我說。
他稍一猶豫,又問:“原來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我一怔,笑道:“你是說我和司建連在一起的時候?”
他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