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問,我覺得頭都大了。現在,我就是按下葫蘆起了瓢的感覺。
“你相信嗎?”我問他。
段景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我很有耐心一直等著他開口。過了一分多鐘,他才嘆了一口氣說:“我信是不信的,但是心裡特別彆扭。”
“我知道,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他這樣說,才把事情的經過講了。
“就是我去找你們兩個一起吃早餐的那天?”段景琛問。
“是。”我應道。
“陶然,你覺得會是誰做的?有沒有懷疑物件?”段景琛又問。
我不自覺的搖頭:“沒有,我一點眉目也沒有,曾懷疑會是顧天寶,後來想想應該不是。我與何蕭出事,不管是真是假,他沒好處。如果是真的,我們聯手了,他討什麼便宜?”
他嘆了一口氣才說:“人心複雜,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沒頭緒了。不過,這件事我會管,你放心。”
我向他道謝,心裡卻暗暗搖頭。他初到北京,上哪裡有門路查這個。
這種新聞只要一出,馬上就有跟風的。各種扒,人肉,甚至有的地方報出在何蕭的妻子正在懷孕的事,評論區更是荒唐到沒辦法看。
一週以後,事件成了熱點。
以前遇到這種事,我都不管不問,由著它自己發展,過幾天自己就消停了。但沒想到,這一次我的辦法不管用了。
我有點坐不住,給何蕭打了電話:“怎麼回事?你的那幫公關團隊是吃素的?這點事兒都搞不定!”
“再等兩天,我看看還會變成什麼樣。”何蕭說。
“你故意的?”我反問。
“你以為拿我賺流量那麼容易呢,我看看是誰要把這件事鬧大。”何蕭說到這裡,冷笑連連。
我覺得他的笑聲很古怪,不由追問了一句,“你現在是不是有眉目了?”
“沒有,這件事你家老段不讓我管,說他會查個水落石出。他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我怎麼也要給他這個機會。”何蕭說。
“他在北京商界,根本沒你人脈廣,你這不是給他找難題麼?”我問。
“我就是在給他找難題,那又如何?”他反問。
我差一點兒被他噎死,道:“好,再有兩天,要是繼續上熱點,我就動手壓下去了。”
“好。”他乾脆應道。
我只能假裝平靜,當這件事沒發生。每天該工作,該下班下班。
看似平靜又不平靜的到了週末,我上午接到了司建連的電話,他說要回北京來看豆包,順便和我談談。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曆,隨口問了一句:“你剛回國?”
“回來三天了。”他說。
“我做為股東,能不能瞭解一下公司的經營情況?老總這樣一出去就是一個月,確定不怕回來以後公司易主嗎?”我問。
“陶然,你放心,不管公司易不易主,該給你的分紅,少不了。”司建連說罷,笑了笑,“你這是在關心我?早知如此,當初為什麼還拒絕和我復婚?”
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信心,居然覺得我在後悔。
他聽到我沒說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其實我也理解你,遇到一個不錯的又死了,剩下一個老同學吧,你偏偏還不來電。如果當初你和我復婚了,我就沒和盛清錦的什麼事兒了,那樣咱們一家還是完整的。”
我聽他說得越來越離譜兒,馬上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說:“司建連,你想多了。對於沒答應和你復婚這件事,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他笑了笑:“是嗎?”
然後在我開口再次澄清以前,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學時,我在幼兒園門口看到了等著的司建連。
他氣色不錯,有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大老遠的,他看到了我,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走到他身邊,和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幾點來的?”我問。
“來了二十分鐘,豆包看到我和你一起來接他,肯定很高興。”他自信的說。
我在心裡說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