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被窩裡滾出去的男人是何蕭。
“發生什麼事了?”何蕭坐在地上,抓過掉在地上的毯子擋住胸口問,“陶然,你這個飢渴的女人,把我給強上了?”
“放屁!”我裹緊了衣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歪頭想了幾秒鐘,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陳設罵道:“我操,難道是我走錯房間了。他們這兒的院子也太相似了吧。”
“怎麼可能,每一張房卡都是唯一的,不可能開啟其它房間的門。”我掀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何蕭,“你先穿好吧,估計會有事兒。”
他眼睛一下就眯起來了:“有人算計?”
“快點穿好,豆包還在隔壁。”我說。
何蕭不敢耽誤,麻利的穿好衣服。
“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他問。
“沒有,都喝得那麼醉了,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何況,你對我無感,我對你無意的。雖然蓋了同一條被子,連純聊天這種事兒也沒做。”我說。
我醒來就知道,我和何蕭什麼都沒發生,就是陰差陽錯的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段景琛的臉出現在監控器上:“起了嗎?我來找你一起吃早飯。”
“起了,你進來吧。”我伸手去按開門鍵。
“我還在這兒呢。”何蕭小聲說。
“都衣冠整齊了,你擔心什麼。”我說。
說話間,段景琛已經走了進來。看到我和何蕭在一起,他顯然是怔了一下。
“何蕭,你有這麼早起來的時候?怎麼不去先找我呢?”段景琛問。
“我和陶然有私人的事要商量,怎麼了,沒你在場,我還不能來找陶然了?”何蕭明顯心虛,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關於我老婆生孩子的事,我問你,你知道麼?”
“我就隨口一問,怎麼惹出你這麼多的話。”段景琛不解道。
何蕭不說話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叫豆包起來。”我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個氣氛尷尬的套間。
我進去的時候,豆包已經在刷牙了,聽到我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說:“媽媽,現在就去玩雪嗎?”
“吃過飯就去。”我說。
我們一行四人去吃飯,一切正常。
我心裡本來揣著點小心的,但是一頓飯吃下來並沒發生什麼異樣,就略微的放下心來,趁著往後走的機會,我特意和何蕭一起落到了後面。看到距離豆包和段景琛遠了一點,才說:“先去的房子看一看。”
他一怔,馬上明白我的意思,大聲對段景琛說:“我得回去換一下鞋,否則等會我可上不了山。”
段景琛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皮鞋,古怪的說:“今天又不開會,你穿什麼皮鞋?”
“這不是習慣了麼。”何蕭微微一笑。
我幾步趕上了段景琛和豆包,他也不說回自己房間的事兒,就這樣自然的跟著我和豆包到了我們的那個院子。
這是山區,雪下得很大。
今天又是自由活動,豆包帶了一堆的雪地玩具,我把它們都收拾到袋子裡。一手拎著豆包,一手拎著玩具就出門了。
度假村裡單獨開闢出來一塊戲雪的地方,靠邊的地方還有一片凍得很結實的湖面,能在上面滑冰滑車什麼的。
我們目的地就是那裡。
豆包要蹲在塑膠雪橇上讓我拖著他往前走,我不願意,因為彎腰時間太長我受不了。段景琛二話沒說,奪過了我手裡的繩子說:“我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