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不想報復,只不過礙於豆包的面子,我把這個心思掐滅了。我和司建連開戰,最痛苦的是豆包。一邊是他的爸爸,一邊是他的媽媽。
孩子會怎麼想?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建立了豆包的安全感和健康良好的心理狀態,司建連只用了一個出軌離婚就給毀了。
現在,我們真的要反目成仇?
何蕭還想說什麼,段景琛看到服務員端進來的在豆腐羹,對豆包說:“豆包,你最愛吃的水豆腐來了。”
說著,還給他盛了一碗。
接下來,主要是段景琛在說房地產的事。我以為他對此一竅不通,沒想到他居然十分熟悉。看到我的目光以後,他一笑:“我又不是廢物,從小聽到的就是這些。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家裡的樓盤就開始賣了,當時咱們那個縣的所有商業樓都是我家蓋的。後來,又慢慢發展到省城,然後全國各地省會,早就想進軍北京,沒合適的機會。最近我想回來做生意,他們就把最燙手的山芋給我了,讓我試試水。其實,也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對此基本不懂,只是聽著,偶爾問一個問題,聽了他的解釋以後,也覺得是白痴問題。
一頓飯不過一個多小時,何蕭與段景琛已經達成合作了,他把自己現在能動的所有的資金都放到了段景琛手裡。最後,問我:“老段這邊,你投多少?”
我別的沒看出來,段景琛的用意還是看出來了。於是笑著問道:“你倆別演戲了,你就是想讓我賺錢就直說。北京的地多難拿,我不會不知道。現在只要手裡有地,哪兒找不來合作商。”
段景琛臉一下就紅了,他咳嗽了一下說:“那個,我怕直說你不同意。一直以來,你都那個挺清高的。”
“我是商人,怎麼會有錢不賺。”我看著段景琛,“你拿地以後還有多少資金缺口,如果不想拉其他的投資商,我可以把缺口給補上。”
“如果我不小心把這個專案做賠了呢?”他問。
“我相信你不會賠,同意就週一去籤合同,不同意你就再找找其他人。”我說。
段景琛還在猶豫,何蕭拍了一下他的肩說:“你怎麼還不如陶然爽快。”
“好,週一籤合同吧。”段景琛說。
“我只投錢,不參與管理,這個專案的我要總利潤的百分之十五,其餘的事都和我沒關第,要是賠了,算我倒黴。”我說。
如果剛才何蕭說的資料都沒錯,我在這個專案裡至少能憑著資金拿到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但是我不想要那麼多。如果可以,我願意和段景琛做個朋友。
這也算是我的誠意。
事情都談妥了以後,我帶著豆包回到家裡,看看時間晚上九點半,該催他洗漱睡覺了。
豆包在我接過他的書包以後,卻說:“媽媽,他們說的是爸爸去度假了嗎?”
我沒想到一件事他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他又說:“其實你們不用太介意我的,我沒事。爸爸都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麼事。”
我一聽這話就咯噔了一下。
豆包現在已經有了被爸爸遺棄的心理了,我要怎麼解釋才好。
“爸爸還是愛你的。”我說。
“他怎麼愛的我?那個女人想把我騙出去扔到河裡淹死,他怎麼愛的我?他什麼都不說,還和她在一起了?”豆包突然聲音很大的朝我吼道。
我被他吼愣。
他自己吼完以後,怔了一下,扔下手裡的東西,跑上了樓。我追到了他房間門口,得到的是:“媽媽,你不要進來,我想自己靜一靜。”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小小的身影,忽然心疼的要命。
他居然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成熟的這麼快了!
“豆包,我一會兒再上來。”我給他輕輕的帶上了門。
下樓以後,我覺得必須和司建連談談了。對於豆包,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我這個人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去做,所以沒猶豫的給司建連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他才接通,濃重的睡意:“喂,什麼事?”
“關於孩子,我想和你聊聊。”我說。
盛清錦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呀,這麼晚了還要打電話。”
他們絕對不在義大利,義大利比北京晚六個小時,現在應該是早上六點多。所以,何蕭的訊息不準。但是,度假的訊息還是準的。
“我不在國內,回去再說。”司建連像是走開了,因為我聽不到盛清錦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