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七年。
任清風已經在這洞天呆了整整十年。
十年,對於一位鬥王境強者來說,不過是專研一門鬥技的時間,鬥王境強者壽命悠長,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最短壽的都有五百年的壽元。
十年,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和一個凡人渡假那般短暫吧。
但對於任清風來說,十年,是他年齡的三分之一的時間。
三十六歲,對於凡人來說這是一個中年人的年紀,這是一個成家立業的年紀。
但任清風的相貌卻還是當初那般。
他一身青衣,星目劍眉,頭發隨意的搭攏著。
他悠然的走在這洞天,欣賞無邊的美景,已經七年,這洞天,每個地方都有他的足跡。
此刻,他正走在一處草原中,俯身觀看這一朵紫色小花。
“一花一世界...”
任清風自語道,“每一朵花都是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中生活著無數的生命...細菌、細胞,都承擔這自己在這世界中的職責,共同維護這短暫的時間。”
一朵花能存活多長時間?
半年?
三個月?
亦或者是更短。
對於花中的生命來說,這短暫的時間就是它們的一生。
生命交替,老花凋謝,新花盛開,新的世界誕生。
任清風駐足許久,似乎在想著什麼。
然後他做了一個能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
他將裝有生命之水的花苞開啟,將一滴生命之水澆在一朵已經枯萎的花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