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姜子木房屋中沒有點油燈,月光也沒能穿透進來,更加讓此處多了幾分寂冷。
姜子木躺在床榻之上,如今他早已搬離了原先的住處,現如今住在空家後院,這裡也清淨,沒人來這裡,只有來這裡他才不會聽到嘲笑,給他心靈些許安慰。
五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聚靈,可就是感應不到靈氣。
他爺爺教過他失敗可以,但永遠不要服輸,一定要堅持。
想起爺爺,姜子木眼角滴落幾滴淚水,想想當年,真傻,為了幾個雞腿便離開那裡,如果不離開,可能他還是那個傻傻孩子吧。
這幾年來他不是沒想過離開,可只要他離去,第二天就會被空無悔找到,領他回去,逃跑多次無果,根本出不了三合城。
他問過空無悔為何不讓他走,空無悔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你是我兒子。
很簡潔,但每次姜子木都會被感動,最終回來。
他也想過輕生的念頭,不過想到爺爺,還有這幾年來空家對他的照顧,他還沒有報答,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雖然空家大多部分人都嘲諷侮辱他,不過對他真心好的還是有的,這才讓他心靈不至於扭曲,不怨恨空家。
這五年來,他想過無數辦法,終究沒有研究明白身體不能吸收靈氣的原因。
每次靈氣就要進入身體,可最終就如有個無形屏障一般阻擋,讓他極為懊惱和不甘。
這幾年來他也明白了無盡大陸的殘酷,修為低弱者根本寸步難行。
不知過了多久,姜子木漸漸入睡。
清晨,鳥鳴吵醒了熟睡的姜子木。
起身關門,向空家門口走去。
空家子弟每天都要去練武場晨練,所以起得都很早。
“大清早的就看到這廢物,影響心情啊。”
在姜子木前方,一平頭青年有些不爽的看著姜子木。
“是啊,少爺,這廢物臉皮真厚,賴在空家不走了。”
平頭青年身後的狗腿子附喝。
姜子木認識這平頭青年,是空家旁系的一個外姓子弟,為人欺軟怕硬,在空家底層也算是小有名氣,名叫楊平山。
楊平山嘲諷了一句姜子木並沒有罷休,而是朝著姜子木走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姜子木,楊平山更加囂張。
“廢物,見到你壞了本少爺的心情。”楊平山看著姜子木,雙腿呈現大八字形,笑道:“來,從這裡鑽過去,你就可以走了。”
姜子木冷眼看著楊平山,就如沒聽到一般。
他沒想到這楊平山居然這麼過分,以前譏諷他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要他從胯下鑽過,對於姜子木來說,即便是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人,活著要有尊嚴,如果姜子木連這僅存的一絲尊嚴都沒了,他還何必活著。
至於這楊平山為何處處刁難他姜子木也猜到了幾分,不就是因為小時候他和空曉雅走得比較近,而這楊平山心生嫉恨,所以才會有如今一幕幕挖苦羞辱。
“廢物,還不快點。”見姜子木無視自己,楊平山怒了,隨即又是奸笑,“姜子木,我是不可能把你怎麼樣,畢竟你有個強硬的幹爹,但我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還是可以的。”
約莫又過了十多秒,姜子木仍然視他如無物。
此刻路過此處的空家子弟也相繼而來,如此好戲他們當然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