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起攤坐在房間中央椅子的張偉突然問道:“你知道心魔到底是什麼嗎?”
站在張偉身前的宋白微微皺眉,因為他感覺張偉的問題中另有所指,所以宋白直接回避了這問題:“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然而張偉的下一句話卻是變得尖銳起來:“宋白,你就不曾奇怪過嗎?為什麼你跟心魔一樣,都可以讀取他人的過去。”
面對這個問題宋白選擇了沉默不語。
即使他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宋白與心魔之間的確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在荒界再次遇見百家老祖時便已是得知。
而張偉依然是不依不饒的問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畢竟你也曾與心魔接觸過。”
宋白也是開始感到煩躁起來:“你想說什麼?”
這時張偉的視線飄移到了房間角落的女孩身上,接著說道:“看到那家夥了嗎?她就是一個心魔。”
宋白知道,從“俘虜”一詞上本來就可以讓他想到這種可能性。
只是很快,張偉的視線便是再次回到了宋白身上,然後問道:“你知道他們過去了吧?”
宋白知道再沉默下去也沒有意義,所以不是承認了:“我的確看到過。”
聽到了宋白終於正面回應了他的問題,張偉嘲諷道:“這就是你在那時態度變化的其中一個理由吧?”
張偉說得沒錯,八道,心魔戰爭,從這些事上,都是讓雙生開始感到了巨大的威脅,然而此時的宋白依然是故作冷靜的反問道:“那麼說,你也是知道了?”他不能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畢竟這裡並不安全。
只是,面對宋白的反問,張偉態度卻是變得有些無謂起來,只見他靠著椅子,頭往後靠,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口中輕輕嘟噥著:“是啊…真的很無聊,明明戰爭本來就是雙方都會出現傷亡的事,結果竟然對敵人産生了憐憫。”
聽著張偉的回應,宋白終於按奈不住,質問道:“你還是張偉嗎?”
張偉並不在意宋白的情緒變化,依舊是毫無無謂的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誰?”
深呼了一口氣,宋白冷漠的說道:“曾經我以為八道已經死了,地球上的那個是張偉,然而如今看來是我錯了。”雙生一直都恐懼著八道,恐懼著那個可以連殺上百半聖的怪物。
然而張偉只是同樣淡漠的回道:“八道早就死了,而張偉這個名字,我也是早就舍棄了。”
只是,聽著張偉的這種話語,宋白再次爆發:“夠了!今天我不是為了跟你討論這種無謂的問題才來到這裡的。”
這時張偉才終於仔細看了看宋白,然後看似恍然大悟的說道:“啊~啊~你突破到元嬰期了?恭喜啊,現在你還差一步而已,只要再跨出那一步,你大概就可以安然無恙的繼續留在道門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優琳死了,我還以為那會對你打擊很大,現在看來你還挺精神的。”宋白挑眉說著。
然而聽到宋白的這種諷刺,張偉也只是以玩笑的口氣說道:“是啊,精神極了,我甚至還想沖到外面,再與那些心魔廝殺一頓呢。”
宋白微微閉上了眼睛:“如今的你太不像樣了。”
張偉:“你僅僅是為了說這些廢話才來?”
宋白:“對!我就是為了這些廢話,你這像什麼?你就對得起優琳嗎?”
張偉冷笑道:“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你還真敢說啊。”
宋白同樣冷哼道:“我需要知道什麼?我只要知道優琳為了救你死了還有你現在是這副模樣就夠了。”
張偉:“不然呢?”
宋白直視著張偉,再次質問道:“你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自欺欺人般被綁在這裡?”
反向冷視著宋白的張偉突然站起,冷喝道:“對啊,這是自欺欺人。”然後手臂一伸,所有捆在他身上的繩索盡數斷裂,接著一手抓住了宋白的衣領,以低沉的聲線說道:“實際上就這些東西還綁不住我。”
直視著張偉那雙已是有些疲倦的雙眼,宋白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場戰爭是無理的,無論是對於八界還是心魔而言,雙方的家屬都需要救贖。”
張偉松開宋白,在房間內緩步起來,同時說道:“你以為現在這場戰爭可以說停就停嗎?”
宋白:“至少你可以減少雙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