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織總是不想欠別人東西,不願意欠下那些不該有的人情,也不想自己心裡會多想什麼,所以每次都把這些她認為的,不屬於她的,全部拒之於外。
將自己整個人封閉起來,全部都是她的,以為…拓…
容錚對於她這點沒什麼話說,最終容錚也只是看了眼她放鐲子的地方,輕描淡寫地說:“你想如何,也沒人能左右的了。”
這不鹹不淡的語氣落入梁織耳中,她微愣。
緩緩走到他面前,稍稍有些猶豫,微微抿了抿唇,問道:“你生氣了?”
容錚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自己能和她生什麼氣慘。
這般情形無端的讓梁織想起了以前,也許一個人的脾性是不會變的,即使藏得有多深,明面上有多大的改變,可在不經意間,總是會顯露出來最真實的一面。
以前,他就是這樣。
總是拿她當做小孩子,不管是她做了什麼事情,他都是這樣不置可否,不作任何評價。
外人認為這便是寵……
梁織心間起了異樣,掩下心中那些情愫,解釋著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不太好意思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也許就是人家送給兒媳婦的東西,就這樣被她給佔了。
梁織有心結,一直以來都是她過不去的一道。
總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人家本該和睦幸福的生活。
不過此時容錚沒什麼心思聽她在這兒解釋,捏了捏眉心,隨意著說:“沒事,既然你不想要,沒有強送的道理,只是現在還回去,不合禮數。自己先藏著,如若不然……”
梁織稍帶緊張地看著他,問道:“什麼?”
只見男人的唇畔勾起一抹很淺的弧度,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至於那溫澈的眸底。
“如果以後生下來的是個女兒,也可以轉送給她。”
梁織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喃喃道:“要是真的能這樣就好了。”
輕柔的語氣中似是帶著些許希冀的盼望。
這話題就這樣過去,沒有人在再這話題上多說什麼。
與他們平時住的地方不一樣的是,兩人沒辦法再分開,可不知為何,也不像之前那樣或多或少有些尷尬。
梁織很自然地在他身側躺下,關燈。
整個房間裡靜的只剩下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以及梁織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雖然躺在同一張床上,相隔的距離很近,彷彿只要她自己再往他那一側挪動一點位置,就好似能夠走進他心裡似的。
可梁織知道,不太現實。
她睡不著,時不時地翻來覆去,自然也就驚擾了她身邊的人。
黑暗之中,男人低沉溫煦的嗓音淺淺的傳來,“你知道現在是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