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宛搖頭:“沒有,平時在家裡也經常見不到他的。”
其實蔚宛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有多久沒見到他了,不過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數著日子盼著他回來。
“宛宛,你二哥平時和你關係好,你要不替我試著勸勸她?”傅友嵐想起家裡這持續一年的冷暴力,這心裡就總不是滋味。
蔚宛沉默了一下,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劃過。
她慢慢問:“阿姨,您讓我勸二哥什麼呢?勸他回家,還是勸他和那個女人分手?”
蔚宛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不是滋味,可這麼長時間下來,她能看得出顧靳城對那人的在乎程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阿姨,您要不直接成全二哥算了,我也從沒見過他有這麼在乎的人……”
“宛宛,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真不知道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傅友嵐的語氣堅決,即使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份上,仍然不會退上半步。
這一年來蔚宛刻意不去了解有關顧靳城的訊息,卻不代表她真的一點也不關心。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良久之後她才慢慢問出口:“阿姨,我覺著您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面就……”
傅友嵐帶著蔚宛來到了自己書房,將一份檔案攤開放在蔚宛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蔚宛第一次真正的瞭解這個叫做俞素染的女孩,可她看過檔案之後心裡涼了一下。
某高校教授師德敗壞,因猥褻自己的女學生而被判刑,一時間是學術界的奇恥大辱,這人是俞素染的父親。
而更加令她心驚的還在後面,俞素染只是俞家領養的女兒,資料上面寫著,她親生父母因為詐騙罪而被捕入獄,如今依然還在服刑期。
蔚宛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這些。
她忘不了照片上女孩美麗而陽光的笑容,又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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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宛知道……顧家這種家庭,怎麼可能接受這樣一個女子做媳婦?
可她也知道,這些在顧靳城眼裡不算什麼,他只會更加心疼那個女孩。
“阿姨,這些……二哥都知道嗎?”蔚宛小聲地問出來。
“知道,我找過他一次。”
“二哥不在乎是不是?”蔚宛其實都不用問,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傅友嵐從未想過這個從未和家裡起過爭執的兒子,會因為這一件事情鬧僵,在此之後甚至是搬了出去。他父親一下子被氣的不輕,動用了家裡的關係直接停了他的職,可這轉眼這麼久的時間,依舊沒有什麼用。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道:“阿姨,要不我試著和二哥聯絡一下?他如果還是不願回來,我也沒辦法了。”
傅友嵐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這樣也好。”
……
蔚宛回到自己房間裡,即使她已經一年沒有回到這裡,房間裡仍然天天有人打掃,隨時等著她回來。
她不禁覺得自己是何其幸運,還能擁有這樣一份來自家人的關懷。
相比之下,她真的已經不能再奢望什麼了。
窗外漸漸飄起了雪,這室內外的溫差使得窗花上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伸出手指在窗戶上一筆一劃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然而最後一個筆畫還未寫完,她便伸手抹去,就像從未留下過這痕跡一般。
通話在結束前的最後一秒被人接起來。